紅楓樹下。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相對而坐,白衣男子容貌平凡,唇下紅痣奪人心魄,氣質絕絕、端雅溫和,令原本三分長相生生的提升到了七八分。黑衣青年容貌俊逸,一雙明亮的雙眸微微低垂竟顯凌厲冷意,神色專注的如出鞘寶劍,連靠近的腳步聲都未聽見,還是白衣男子輕咳一聲,將手中把玩的白子放置于一旁,半是提醒半是招呼,“喬女郎回來了!”
“末啼大人!”喬橋笑著坐在了黑衣青年身旁,歪頭看向他,“青峰,你棋下的真不錯,有空教教我吧!”
“我有空,你沒空!”青峰未抬頭,他在棋盤上放下一子,冷冷抬眼,“末大人,集中精神!”
末啼挑了下眉,輕笑,“我的過!”隨即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棋案上,看著對方新走的一步,暗中失笑,也不知是誰分了心神,明明是不分伯仲的一局,偏這一步走的像個臭棋簍子。
喬橋倒是不以為意,拉著眉頭微擰的趙大海坐下,靜靜看兩人下棋。
總歸沒了先前的心情,棋局早早分了勝負。
喬橋贊道“末大人棋藝也很高呀!”
“是青公子謙讓!”末啼收拾著棋子,簡簡單單的動作做起來十分的優雅舒緩。
青峰起身,來到一側的廚房,取出熱水,往小爐上的茶壺里續茶,隨之又倒了兩杯果汁遞給了喬橋和趙大海。
沒辦法,兩個男人都不習慣家里有陌生男子出入,反正暫且是三口人,便把末啼派來的小侍隨從都退了回去。
喬橋買的院落比北國的小院大了些,兩進院,不過二進的垂花門是由藤蔓和木架組成,說是垂花門倒像是一處別樣的景觀。一進大門滿眼綠意蔥蔥的,說不出的心情舒服。
這樣雅致的小院在京都應該不便宜,好在位置較為偏僻才使價格低了許多。
總歸是有兩個院落,面積又大過北國的小院子,青峰一人在家收拾做飯又要關注著趙大海,確實忙了些。喬橋本想將莊子里待著的春夏秋冬叫過來,可送到青陽城的信已經不必要了,索性準備重新寫一封發到莊子上。
在寫之前,她要先了解她的案件調查到了哪種地步,別四個小子沒叫回來,反倒驚了敵人。
因為出現海盜殺人的事,末啼不在做掩飾,繞過白鳳國直接駛船回了赤鳳國。沒兩日喬橋的皮外傷以驚人的速度好利落了,情緒亦是漸漸的調整了過來,兩人索性打開天窗跟說亮話,喬橋講了落江前的一切,以及她懷疑暗中敵人隨時要取她的性命。
末啼亦未隱瞞莊翼和楚宣懇請他尋人的事情,雖然他晚了一步,但抓著線索還真讓他查出了些什么。
追殺喬橋的兩撥人,一撥是京都貴人,一撥是白鳳國的。
白鳳國正在爭皇太女之位,亂的不成樣子,他查過喬橋跟白鳳國的關聯唯有那對雙生皇女皇子,如今白鳳國皇室自顧不暇,便是有跟雙生子敵對的皇女想繼續殺喬橋也得不出功夫來。況且她不過是個替白姣和莊翼拉線的中人,一次大價錢的追殺,足以讓那些驕傲的皇女發泄惡氣。
倒是京都的貴人,末啼心里有了點想法,卻無確實證據。
喬橋也許不太懂官場黑暗,但極為通人眼色,見末啼眸光微動,就知道他沒有說全面。
“殺我的人總不會是女皇,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已身在京都,皇城根腳下,就算那人位高權重也要稍加掂量,你不如早些提個醒,我和夫郎們也能多留意,在這里先謝過末大人!”她起身想要行禮,卻被末啼牢牢的握住雙臂。
“無需!”他的聲音略冷,以為女郎是誤會他怕被牽連才有所隱瞞,又想起她提到女皇時,神色中竟無太多的畏懼,不免嘆口氣,“那人,連女皇也要顧忌三分?!?
喬橋鼓臉,見他確實不愿受謝,掙開雙臂坐了回去,“我聽末泣大人偶爾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