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啼并沒有借由點馬莊副莊主最寵愛的妾侍之便,在白鳳國大開便利之門,到處接觸政務等,他和每一個受寵的男兒一般,整天只知道癡纏著妻主。
兩人要不成天在客棧里秀恩愛,要不就出街到處轉悠,悠閑自得的仿若是游山玩水的紈绔子弟,幾乎沒幾天,景陽城的好吃的、好喝的就被兩人鑒賞了一個遍。
除了一個地方——秦樓楚館,那位副莊主從未踏足過。
因點馬莊而有些敏感的人士始終沒能抓到把柄,自動把這種避開煙花之地的行為解釋為喬橋的軟弱好哄,輕易被一個玩物擺弄的昏頭昏腦,所以才會放棄大好森林,獨寵一個貌不驚人的妾侍。
包括聽到點馬莊便能自動想到金山銀山的兩個皇女,在暗中監視了一段時間后立刻紛紛命令手下,不要在這兩人身上耽誤功夫了,分散了她們的精力不說,天天聽手底下人轉述那些膩人的甜言蜜語,也實在是肉麻惡心的慌。
最可怕的是,這些不要臉的話,還是由一介男兒嘴里說出來的。
沒想到莊翼是個做生意攬財的高手,眼光卻從頭差到尾,前三個也就不說了,這個呵,簡直是耳根子軟到不能在軟的廢物,被兩句甜話就哄得失去了分寸,真想看看莊翼那張丑臉,在得知自家副莊主如此疼愛一個妾侍時的表情。
這世上鮮少會有女人看得起所謂的獨立有本事的男子,若非莊翼的容貌實在不是主流,恐怕關于他的不堪謠言還會更多。
但凡能抓到他的一點不明智的敗筆之處,都能被有心人放大數倍,從而抨擊和輕視他。
比如之前他的婚事以及前妻主對他的嫌惡,向來是某些人津津樂道的趣聞,如今還要加上副莊主的在外毫無顧忌的態度。
喬橋一直處于懵13狀,開始她盡力輔助末啼的一舉一動,幾天下來,除了吃喝盡興,似乎沒有別的收獲。反倒被末啼親昵的態度撩的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有點懷疑人生,從沒見過這么會哄人的小哥哥。
從衣食住行到細枝末節,無一不盡善盡美,恨不得把她照顧的像是剛出生的小嬰兒。
若是換個人,像是本就細致的趙大海,甚至是不太會伺候人的末啼和青峰,她都不會意外,因為他們的關系使然,她是他們最親親的妻主呀!
可末啼不是,在她印象里,這個人流露出的氣勢有幾分神秘幾分強大,根本不是一個能被感情左右的男人,偏偏,他看向她時,眼睛里有光,若非了解他,有時候連她都會誤會末大人對她情根深種了。
現在喬橋嚴重懷疑自己的判斷有誤,怎么覺得這人荷爾蒙大爆發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內心有點陰暗的宦官呢!
哪怕偽裝是他的工作,也不能每時每刻都戲精上身吧!
以往他們雖有接觸,但大多是公務溝通,如今成天在一起,有些日常避無可避。以至于喬橋的沖擊比什么時候都大,在看向身側笑容得體、為她添香磨墨的男子時,眼神探究。
“怎么了妻主?是小的哪里做錯了嗎?”溫柔的語調飽含寵溺,抽空還騰出手用銀簽插起一塊切好的蜜瓜,遞給了她。
喬橋下意識張嘴啊嗚接過,等嚼了兩口,立刻回過神,再次看向他,放下手中的毛筆,湊近低聲問,“末大人,咱們要這樣多久呀?”
小女郎悄摸摸的可愛樣子,讓末啼忍不住揚起唇角,直接對送上門的軟玉展臂一摟,打趣著,“哎呀妻主,你想人家就直說,人家給你抱!”
喬橋……喬橋頭疼!
她倒是多少習慣了末啼動不動就親密接觸的舉動,除了一開始本能的掙扎外,現在已經很坦然了,心里勸著自己是配合演戲,為和平事業添磚加瓦。
但不代表她沒有任何疑慮,努力踮起腳尖,認真附耳道“末大人,你能不能找人通知青峰一聲呀!”她和末啼四處亂轉的動靜,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