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桀只剩兩桀苦苦掙扎。
被十幾個遮面肅殺的黑衣人包圍著,看著地上相處多年的同伴命絕于此,兩人心中后悔不迭,這時若在猜不到突然冒出來的程咬金是誰的人馬,便是蠢貨了!
若非早年欠了鎮國大將軍一個人情,這個人情又被他嫡子討了去,他們曾經響當當的八桀何至于卷入皇室紛爭。
只是醒悟的有些晚,在胖男人重重倒地后,毒人絕望的嚎叫一聲,被逼的無路可退竟狠心的給自己胸口一掌,自絕人前。
令他想不到的是,黑衣人并未轉身離去,而是行動果決,刀光閃爍,人頭落地。
真應了那句反派死于話多!
在黑衣人未到之前,八桀半句不逼逼直接動手,也許殞命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洛三郎假情假意的感嘆著,眼瞅嫂嫂給二哥固定左手腕似是用了吃奶的力氣,眼角抽了抽,怎么就沒看出二哥是受虐狂本質呢!
“三爹,這么好嗎?”洛三郎靠近青陽,感同身受般擠眉弄眼的悄聲問,“嫂嫂看來不會照顧人,要不還是您老親自上?”
青陽推開他,“我沒空,我得去幫著保護咱們的幾個漢子看傷口。”他說的是點馬莊的灰衣人。
至于黑衣人則在收割完所有人頭后,無聲且有序的飛身離去,不知躲在何處,又或許是回去領命了。
末啼正在和洛丞相交談,兩邊歡笑晏晏都是屬性狐貍,爾虞我詐笑里藏刀什么的見多識廣,只是別看洛丞相久居官場,可真跟末啼這個專業搞偵查的比起來,總歸是文人做派,說話設套的功力多少有些欠缺,一番溝通下來,盡管她有心隱瞞仍是讓末啼摸清了幾分。
女皇設下誘餌的事洛丞相一清二楚。
他嘆口氣,雖是有些埋怨他們把喬橋也硬卷了進去,卻更多的是對于洛丞相忠君愛國的敬意。
“小五,你受傷了嗎?”
陽光下,喬橋的小臉白如暖玉,似乎沒有被先前的殺戮染上陰霾。
經過海王島一事,小女郎多少適應了血雨腥風,至少懂得避不開的情況下就要學會視而不見。
為了避免其他路人受驚嚇,那一地尸首被未受傷的幾個灰衣人拖離開主路,洛丞相已經派人到最近的縣上去找官差報案,地面只留下大片深褐色的血跡。
末啼走了過去,笑著看向青峰手腕上繞的又厚又笨拙的白布,而這家伙本來冷峻的面容露著傻乎乎的笑,他搖搖頭,猶豫了一下,沒有把洛丞相自愿帶著全家當誘餌的事告之喬橋,他怕她替青峰傷心。
因為男女有別,喬橋先一步進了馬車,讓點馬莊的護衛可以有空間上藥。
腿剛邁上去就聽到一聲尖叫。
“他怎么在這里?”青峰的聲音傳來。
喬橋轉頭,正好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從馬背上咻地倒在了地上,馬頭面對的正是放尸體的位置。
“是誰?”
喬橋問。
“廖郎君!”
末啼回道,他走了過去,試探的摸了下,確認是真暈了,喚來兩個護衛把人抬起來,送到了馬車上。
喬橋不想和廖蓉同處一室,對他鍥而不舍非要跟上來的行為說不上厭煩,她好歹在女尊時代待小四年了,雖然做不到因男子身份而憐香惜玉,但也知道這里常年身處閨閣大門不出的男兒身體和力道還真的要比現代男兒差一些。
她從馬車上下來,好奇的看向因為主人倒地自己到處溜達的小紅馬,這馬不認生,而且很親人,似乎尤為喜愛女人,正溜到洛丞相身側,打著響鼻,想要引起正和自家夫郎說話的洛丞相的注意力。
結果洛丞相剛一回頭,小紅馬就發現了更年輕漂亮的喬橋,邁著噠噠的小步伐噌噌跑到了她面前。
“這馬不錯,挺漂亮的。”喬橋給面子的擼了兩下它的大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