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揉著腰,其實在出發之前她都不明白這三個男人是怎么了,天天跟吃不上肉似的發狠的貪嘴。
趙大海還好,雖是頻頻失神嘆息,對她依然溫柔有加,而莊大哥和青峰明明堵著氣不理人,但是該他們的夜里他們是寸步不讓,每每鬧到夜半三更,別說是她腰酸了,莊翼和青峰熬的臉都清了。
喬橋極為困惑,一點兒都不記得玉衡百天后發生了什么,徹底斷片,所以根本不知道當時就被自家男人抱回屋,醬紫釀紫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通。
他們是不忍心責怪她,卻也是真真實實的被她的冷心冷肺氣煞到了,事到如今還想著把他們摒棄在她的生活之外。
他們想聽的從來不是什么放手成全,他們所求也不過是一輩子白頭到老。
所幸小女郎沒想過真的丟下男人,如來時一般了無牽掛的離開,否則別說莊翼青峰,便是趙大海也能分分鐘上演黑化情節,讓喬橋徹底淪陷小黑屋,自此告別室外活動。
或許也是想透了這一點,三個男人提前出發之際,那點子火氣終于消減,畢竟前途未知,有個虎視眈眈盯著喬橋性命的女皇壓在上頭,什么情情愛愛感情糾葛都要排在后面。
雖有兵馬壓陣,喬橋一行人位高權重,一路行來走走停停,到了武安縣時,趙大海幾人早就安頓妥當。
他們大大方方的現身,只讓旁人以為是舍不得自己嬌嬌柔柔的妻主,除了非莫容嘴里尖酸刻薄的懟幾句外,無一人覺得有異。
直到云隧道外,光禿禿的懸崖峭壁頂端,重軍于崖底崖上分別把守,一陣清風吹過,百人兵甲相繼倒下,這時非莫容方才察覺不對,眼神一凌,借著地勢先一步抓起喬橋進了那洞口不大的隧道里。
末啼幾人并不慌張,在確定士兵和暗衛們失去了行動力,飛身跟上。
偏偏,在洞穴若隱若現快要消失時,一道佝僂身影拔腿躍入,于一片黑暗中動作如靈貓般不遠不近的跟隨著幾人。
按理青峰武功不弱,可竟是毫無所覺,必然是因為跟隨者武功比他更勝一籌。
趙大海緊了緊腰間的綁帶,確認玉衡和他一起綁的結結實實,那雙虎目鎖定在前方的非莫容身上,見他雖是以喬橋為人質,卻丹丹束縛著她的雙手并未暴起傷人,一時躁動的心稍有緩和,這才略有心思的掃了眼隧道的環境。
不知該如何形容,便是早有心理準備的非莫容亦是面露驚奇,一道筆直向前的黑暗道路成了光怪流離中唯一可指引方向的標識,兩側若時光飛逝、若記憶碎片,凌亂奇幻,一幅幅破碎的畫面一閃而逝。
喬橋心中微驚,看著如同時光隧道般的奇異場景,有些意外卻又有些理所應當。
恍然間,意識里傳來一陣沉重悠遠的回音……
“怎么不走……”非莫容眼見身前的女子神色呆滯,心頭乍然慌亂,而就在剎那,鬼祟于后的那道身影以迅捷之勢飛撲而來。
他以手為爪直取喬橋的天靈蓋。
末啼和青峰剛要出手,兩道凌冽的光便襲向他們的面門。
云隧道的洞壁面積不大,兩人并排只可勉強,這方亂起后面的人根本無法及時救援。
就在幾個男子憤然惶恐的瞬間,非莫容下意識的就將喬橋整個包裹住,露出最為脆弱的后頸。
只聽咔的一聲類似骨頭斷裂的響動傳來。
一擊未中讓偷襲者極為震驚,似乎根本沒想明白為何明明是對立關系,卻有人愿意豁出命來救敵人!
他之前是親眼看到這赤鳳國的小皇子出手挾持了喬橋,怎么會在千鈞一發之際愿意以命換命?
別說他想不通,便是喬橋也沒明白。
末啼和青峰避開刺入命脈的兩把飛刀,及時將那還要行兇的人阻隔起來,那人雖武功高卻極其避諱云隧道的左右兩壁,以至于高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