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抿嘴生氣,小臉一鼓一鼓的,但凡有眼力的都能知道這里面有事。
白姣深覺好笑,忍不住問,“小公子這是怎么了?怪我,不該說這些惡心事,惡心到你了!”她說著,自討罰的拍拍嘴巴,那雙紅唇微厚彈性十足,鳳眼一挑,風情萬種。
喬橋看傻了眼,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撓撓臉蛋,忍不住替自家買賣表清白,“喬家度假莊不會以賴肉換好肉的,哪兒需要那么費勁犄角旮旯的去滿處抓老鼠,若是白費這等人力,不如節(jié)省著多派人到處進些豬羊兔鹿來的省事省時?!?
“小公子說的有理,偏世人眼窄,哪里看得清那么多??葱」尤绱诵湃芜@度假莊,想來必是有緣由的吧?”
不說對方眼力如何,喬橋也不是個傻的。
這一對男女相貌輪廓近似、氣質灼灼極為出眾,又姓白,結合莊翼給她帶來的消息,很難讓她不多想一二。
如此一來,她倒不便隱瞞,起身行禮,“姣姐姐,我姓喬,這莊子便有我的一份?!?
“喬弟弟是嫁人了?”白姣一驚,未婚小公子鮮少有自己的產業(yè)的,只有出嫁的男子手中多是嫁妝需要打理。
“沒有沒有!”喬橋連連擺手,剛要說明自己同是女兒身,白姣弟弟那一桌便出了亂子。
白姣嘴里嫌惡,心中卻很是疼惜自己的胞弟,騰地起身就要走過去,走了兩步又想起喬橋,立刻回身,拉著喬橋的手臂毫不避嫌的說“喬弟弟,來,隨我過去,我還有好些話想和你講?!?
喬橋扯了兩下扯不動,想著還要打探度假莊的事,便隨著走了過去。春夏秋冬連忙跟上,彩露則急忙護在喬橋身后,駝兒留下付錢結賬。
靠窗的桌子風景獨特,卻也避不開外人,白姣帶著的那獨一份的女侍衛(wèi)見杯中茶涼,往外一潑,水全撒在一路過的公子衣擺處。
那公子想是個嬌寵的男兒,脾氣不大溫順,怎會心甘,馬上就啐了過去,連珠炮似的語不饒人。
就算是女侍衛(wèi),也占了個女字,她面子上過不去,咽下道歉的話,當下拍了桌子,罵道潑夫。
兩個字,亂子更大了。
潑辣公子指著女侍衛(wèi),又哭又鬧,非說她言語調戲于他,要撞死在茶樓外柱上。
跟著這公子的侍從立馬將白姣那一桌圍了,連帶著白姣的弟弟和另外三個護衛(wèi)都受了牽連,差點被指摘成四個從家跑出去私奔的小情侶們。
喬橋聽的瞠目結舌,私奔還能多帶三個人嗎?這是哪門子私奔呀!簡直聞所未聞。
白姣似是對這種情況頗有經驗,不慌不忙的上前,指尖有規(guī)律的敲打著桌面,沖那哭鬧的公子一笑。那人陡然羞紅了臉,又故作高傲的別過頭,昂起下巴,一邊拭淚一邊控訴著,“你這女郎怎能不負責,我好歹是家中嬌養(yǎng)的兒郎,還指望著聘個好人家呢!若是這樣,不如一頭撞在這里以示清白之身。”
喬橋有點聽不明白,側頭去看那滿臉不耐煩的女侍衛(wèi),見她高額闊鼻,身材結實,最是符合女尊國情的風貌,算不上好看,但長得很端正。
一旁的春兒立刻了然,靠近主子附耳輕聲,“主子,這公子怕是看上那女郎,他那難聽話是借此打探幾人的關系……”后面的話沒說完,喬橋詫異的反問,“他看上了,胡亂鬧一通就能成事?”
“曾有這樣的,若顏色好,多抬進家里一個,保住了名聲也不礙事的?!边@是大多數女郎的想法,所以世間多傳女郎情薄、喜新厭舊之言。
喬橋不語,細細看去,卻見那潑辣男郎眼神閃爍,一觸及女侍衛(wèi)閃的越發(fā)厲害,耳廓更是紅彤彤的,明顯讓春兒猜對了,他是春心大動,借機想用輿論逼得女侍衛(wèi)成就好事。
喬橋咂舌,不是說男兒名節(jié)十分重要嗎?怎么這個公子不怕口舌紛擾。
“何必撞柱子,你若想證明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