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三豐議定些許反元之事后,林天恒便帶著兩人離開了,得到兩門神功的張三豐再次開始閉關(guān)創(chuàng)功,武當諸事交給宋遠橋,他還是很放心的。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胡青牛看到林天恒手中提著的鮮于通時,簡直是鋼牙咬碎,目眥欲裂!
“老夫嫌殺他臟了手,這事還是胡先生親自來吧。”林天恒道。
“好好好!”胡青牛大叫三聲,其中百感交集,一時間竟聽不出是哭還是笑,亦或是又哭又笑。
“老天爺終于睜眼啦,竟讓你這狗賊落到了我的手中。”胡青牛狀若瘋癲,指著鮮于通的鼻子罵道。
“你這渾人,亂說什么瘋話,這狗賊是前輩給你抓來的,可不是老天給你送來的。”王難姑不滿地推了推胡青牛,給他使了個眼色道。
“對對對。”聞言,胡青牛這才如夢方醒,趕忙對著林天恒一拜道,“多謝前輩大恩大德,胡某無以為報,前輩所托之事,胡某必定殫精竭慮,竭盡所能。”
“好,那人便交由你處置了。”林天恒足下一頓,鮮于通身上的穴道便被解開了,昏迷的他即刻便蘇醒過來。
“胡……”鮮于通艱難地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卻是滿臉殺氣的胡青牛,頓時語塞。
“鮮于通,沒想到有朝一日,你會落在我手里吧。”說著,胡青牛露出一絲笑容,笑容中是說不出的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胡大哥,我不是有意要害青羊的,都是我?guī)煾副莆业模€有他女兒,都是他們逼我的。”走投無路的鮮于通為保性命,此時也只能將鍋甩到他夫人和他師父兼老丈人身上。
“你還有臉叫我一聲大哥?你的這些鬼話,你自己留著到下面給青羊說吧。”說罷,胡青牛從屋中抽出一把短刀,抵在了鮮于通的脖頸之上。
“胡大哥,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青羊。”鮮于通涕淚縱橫,好似真有一副誠心悔過的模樣。
“你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當真是令人作嘔。”說著,胡青牛便欲把刀往前一送,取了鮮于通的性命。
正當這時,王難姑卻忽然出手,握住了胡青牛的手腕,令其手中之刀不得寸進。
“你這是什么意思?”胡青牛眉頭一皺,十分不理解自家妻子的行為。
胡青牛知道盡管妻子喜歡和他斗氣,但是對于胡青羊這個小姑子,她還是一心愛護的,對于鮮于通同樣是恨之入骨,這件事上二人是極為難得地達成了高度一致的,她又怎會出手阻止他取鮮于通性命呢?
“多謝嫂嫂救命,多謝嫂嫂救命。”此時的鮮于通儼然已經(jīng)將王難姑當成了大救星。
然而,王難姑接下來的話便讓鮮于通的心徹底墜入深淵。
“青羊妹子過世前不知受了多少苦難,就這么輕易地一刀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了他。”王難姑道。
“娘子說的在理,娘子說的在理。”胡青牛深以為然道,看向鮮于通的目光愈發(fā)不善,甚至有些變態(tài)。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別亂來……”在鮮于通的慘叫聲中,他被胡青牛和王難姑抬去了另一個房間。
自此,蝴蝶谷中多了一個生活在壇子中的人,他的四肢被盡數(shù)折斷,每日早晨都會被王難姑喂進一味毒藥,這些毒藥并不致命,但是卻會令人痛苦異常。每日傍晚,胡青牛又會為他解毒,用藥吊住他的命,不讓他輕易死去。
日復(fù)一日,痛苦無休無止,折磨無窮無盡,直至鮮于通徹底堅持不住,死去的那一天。
胡青牛和王難姑炮制鮮于通的時候,林天恒便隨著林子富出了屋子,去檢查他這段時間的努力成果。
林天恒大略看了看,蛇養(yǎng)的是不錯,就是這人的進步速度委實慢了一些。
“胡大嫂與胡大哥師出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