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半年前的那一天上午。
金色,金色,銀白色。
她感到有色彩在眼前晃動,受傷的地方也不痛了,但她還是有些虛弱無力,喉嚨像是在被火烤著,
身旁有人在講話,她想呼喚卻喊不出來,只能吃力的睜睜眼。
“…似乎醒了。”是男子的聲音,沒一會兒她感覺有雙溫柔的手將她扶了起來,是女孩子的觸感,然后有水送到嘴邊,她飲了水,感覺好了一些,才睜開了眼睛,她的雙眼還有一些模糊,睜眼后看到的景象讓她有些害怕,是在布克蘭都…雖然知道布克蘭都的正直作風,但看到這樣風格的屋子,她還是不太適應(yīng)。這時有雙手將一個盤子遞給了她,上面放著一些食物,她抬頭,是一個擁有著金發(fā)和水藍色眸子的男子,一張可以魅惑人心的臉,舉手投足卻規(guī)矩而小心翼翼,“吃點,順便適應(yīng)一下環(huán)境。”男子開口,聲音與剛才發(fā)現(xiàn)自己醒來的那個聲音無二致。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旁邊坐著的金發(fā)少女笑了一聲,“這么冷淡不要嚇到了人家才好。”西爾維婭轉(zhuǎn)頭看著剛才扶自己起來的少女,她們兩個都擁有著金色的長卷發(fā)、還有著祖母綠色的瞳孔,只是眼前的少女看起來健康活潑,氣質(zhì)從容,似乎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西爾維婭突然想起救了自己的那位黑發(fā)少女,想開口講話,但聲音還是有些沙啞“請問…”
“你一定是想問那天的黑發(fā)少女去哪里了吧,放心吧,她也無礙,只是還沒醒。”金發(fā)女子將溫水遞給她,她飲下后感覺舒服多了,“感謝您,請問您的姓名?”西爾維婭努力保持著貴族的儀態(tài),“你叫我蜜麗雅就好了,你狀態(tài)還不是很好,再休息一下吧。”蜜麗雅關(guān)切道。
“沒想到你這么細心。”銀白色頭發(fā)的男子不知在何處走了過來,對金發(fā)男子道。“…我只是怕她萬一死了,伊扶醒來會難過。”金發(fā)男子道,銀白色頭發(fā)的男子禮數(shù)周全,風度翩翩,“這位金發(fā)的先生叫弗里亞德,銀白色頭發(fā)的先生是我的兄長法姆。”蜜麗雅見西爾維婭盯著二人,介紹道。
“您好,感謝您們,實在抱歉為幾位先生和小姐添了麻煩。”西爾維婭聲音雖小,但語氣中充滿了愧疚和歉意,“不用這么客氣,這位小姐。”法姆紳士的回話。“您喚我西爾維婭就好。”想起自己還沒有自報家門,西爾維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好啦!你們兩個快走啦,美少女還要休息休息,請擇日拜訪!”蜜麗雅擺出了一副主人家的架勢,對兩位男子下著逐客令。
“是,是,我的淑女。”法姆帶著弗里亞德去了旁邊的房間。蜜麗雅又為西爾維婭添了杯溫水,“我去準備一些補身子的湯藥,你是花代族吧?還是要好好注意注意。”蜜麗雅很是操心,去了廚房準備。
西爾維婭有些孤單的倚在沙發(fā)上,單薄的身子鑲嵌進那柔軟的沙發(fā)里,突然面前遞過來了紙筆和信封,是弗里亞德。
“你失蹤了這些天,想你家人一定找你找的很辛苦,寫封信,我派人替你送過去。”西爾維婭有些感激的接過,寫了起來,因為手指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而她下筆又有些用力,手指吃了痛,她抬起手指。
“你會吹晚風笛嗎?”弗里亞德看到了西爾維婭手指上的繭,只有長期吹奏晚風笛才會落下這樣有些小樹葉般的繭。“啊,是的…您也喜歡晚風笛嗎?”西爾維婭回話道。“我也只聽過幾次,但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很喜歡。”弗里亞德好像不太擅長和人溝通,講話時會思考一下。
“那您的朋友一定是位內(nèi)心充滿著溫柔與光芒的人。”晚風笛的聲音輕柔,隨著風都能感受到大地的低語一般,晚風笛只擅長柔和的樂譜,與歡快、激情、憂傷都無緣,她只是一陣溫柔的風,以溫柔的方式將快樂帶給世人,弗里亞德似乎對她的這句夸贊十分滿意,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