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竹這一緊張帶得青蘋也跟著緊張起來,她也連忙問“小姐可是頭部不舒服?”
江亭柳看著兩張同樣寫滿擔心的臉趕緊放下手“沒有沒有,我只是對昏睡之前說的話有點記不清了。”
肖一竹這才松了口氣“記不清了有什么關系,之后問肖筠不就行了。”
江亭柳心道也是,于是放下這茬聳聳肩“你說得對,我不想了。”
她扒完最后幾口飯才拍著肚子嘆道“活過來了,餓肚子真是太難受了。”
青果終于端了水盆回來,她一邊絞帕子給青蘋敷腳踝一邊解釋道“我出去打水的時候遇到了巡夜的婆子這才耽誤了。”
江亭柳只道不要緊,一邊說她一邊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肖一竹立刻道“你需要多休息,去床上坐一會消消食就睡吧。”
江亭柳聞言點頭“也好。”
她自己扶著桌邊站起來,青果連忙要來攙扶她,被江亭柳阻止了“你別管我了,扶青蘋回房間去吧,給她敷完你們都好好休息一晚,明早等我起來了青果再過來。”
青蘋青果一起道“那怎么使得”,江亭柳強硬道“有什么使不得的,我就去睡個覺不必非要人伺候……”
青蘋青果依舊是一臉不同意的樣子,江亭柳眼珠子一轉,指著肖一竹道“你們守著我能有小神醫守著我有用嗎?去吧去吧,有肖一竹在這呢。”
青蘋青果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江亭柳這不守規矩的做法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后還是青蘋下定決心咬牙道“那就麻煩肖小神醫照顧我們小姐了。”
青果“啊”了一聲,對青蘋的做法十分不解雖說自己也看出來肖小神醫對小姐有意了,還被青蘋囑咐可以適當制造機會讓兩人相處,但這深夜讓一個外男守著小姐還是……太不合適了吧?
青蘋不愧是有忠誠之心的侍女,對江亭柳全然一副盲從的樣子,二話不說就拽著青果走了。
肖一竹為這種發展驚呆了,他一想到漫漫長夜只有自己和江亭柳獨自相處,一顆心就緊張得快要從口里蹦出來了。
江亭柳卻一派淡然,她目送青蘋青果出門后就自己慢慢往內間蹭,肖一竹看著她動作笨拙的挪動,在旁邊做了好半天自我建設,終于還是忍不住過去扶住江亭柳。
江亭柳笑“沒事的,我是手斷了又不是腳斷了。”
肖一竹努力板著臉“沒骨折不代表你腿上沒傷。”
江亭柳余光看到肖一竹紅彤彤的耳朵,只覺肖一竹實在太好玩了,忍不住就要逗他“肖小神醫,你這該不會是第一次進女兒家的閨房吧?”
肖一竹好像火燒屁股一樣原地彈了一下——江亭柳深刻懷疑要不是他還扶著自己,這一下就得跳出三丈遠了——他瞪著眼睛道“誰說的,我也是給好幾家小姐診過脈的。”
江亭柳哦了一聲故意揶揄“原來肖小神醫這么有經驗啊。”
肖一竹覺得這話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到底是哪里怪,于是抿著嘴唇不回答了。
江亭柳還在笑“你這么有經驗了干嘛緊張啊。”
肖一竹嘴硬“我沒有。”
誰料江亭柳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耳垂“不緊張你耳朵紅成這樣。”
肖一竹只覺腦子里轟隆一聲巨響,那轉瞬即逝的輕微觸感在他心里被放大了一百倍,不,一千倍,江亭柳那輕輕一點仿佛不是點在他耳朵上而是揉在了他心上,讓他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輕微戰栗起來。
江亭柳眼睜睜看著紅暈從肖一竹的耳朵開始飛快蔓延至他的臉頰上,然后是眼皮、額頭、脖子……江亭柳敢肯定肖一竹身上的皮膚也定然紅了,他現在就像個煮熟的大蝦,就差散發渺渺的熱氣了。
這會江亭柳總算挪到了床邊,肖一竹扶著她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