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肖一竹想想都覺得驚心動魄,如果不是他之前親自給江亭柳上了藥,所以手指沾了那藥膏,毒性從皮膚滲入體內些許,或許他根本沒機會救下江亭柳。
肖一竹回家發(fā)現不對勁,立刻便想起江亭柳來,他匆匆忙忙服了一顆解毒丹便直奔江家,萬幸還來得及。
他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這會聽到江老爺這毫不隱晦的推脫,便覺得心中寒涼,對江亭柳的處境愈發(fā)有了猜測。
再一想到自己之前那般誤會她,肖一竹就恨不得時間倒退去把當時的自己打死。
他不想再看江老爺等人的嘴臉,于是垂眸道“三小姐正在泡藥浴,為防萬一,之后這藥浴不能停,需得泡足七天,我還會另外開幾道房子,一定要暗示讓她服用,先調理半個月,之后我再來診治?!?
這些江老爺倒是無所謂,聞言便點頭道好。
肖一竹又道“雖然三小姐現在確實要吃得清淡些,但也不可能純素,魚肉亦要適量,只是做法不要腥辣油膩即可?!?
江老爺微微一愣,江木欽連忙道“是我之前吩咐廚房給三妹妹的飲食要清淡好消化的,許是他們做得過頭了些,我之后會再去叮囑一遍的?!?
江老爺點點頭,淡淡道“是應該再去敲打敲打,別讓那起子小人扭曲了主人的意思,反倒惹得別人誤會?!?
江木欽連忙稱是,肖一竹只冷眼看著并不接話,這時青蘋出來道江亭柳已經沐浴完畢,問肖一竹是否還需要進去診治。
肖一竹自然跟著青蘋回了內間,江老爺等人見他沒有阻止,便也跟在后頭一起進去了。
江亭柳已經換了衣裳擁被坐在了床上,青果正小心的給她擦頭發(fā),看到眾人進來,江亭柳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一一與來人打招呼。
肖一竹幾個跨步走到床邊,直接打斷了江亭柳的話“如今這樣子就不要再講這些虛禮了……”
肖一竹轉身看江老爺“江老爺您說呢?”
他這般咄咄逼人,江老爺等人還能說什么,當然只能接受他的提議。
江亭柳暗笑,以前只知道名聞天下的神醫(yī)肖一竹,脾氣和他師父一樣古怪,但凡事關病人的時候,肖神醫(yī)懟起人來那是毫不猶豫,原來這個脾氣現在就有了。
因著有江老爺等人看著,肖一竹不好再那么隨隨便便,于是他老老實實坐在青果搬過來的凳子上,阿元擺了脈診,青蘋將帕子蓋好,然后肖一竹才將手指搭到了江亭柳的手腕上。
江老爺站在一旁,心里有許多問題想要問江亭柳,只是被肖一竹剛剛一堵,這話倒是不好現在就問了,于是斟酌片刻后問了個自覺最重要的問題“柳兒,你這中毒是怎么回事?”
江亭柳柔柔弱弱的搖頭“此事女兒也不明所以。”
江老爺撫著胡須不做聲了,倒是肖一竹看了江亭柳好幾眼。
剛剛他問是誰下毒,江亭柳并沒有回答他,肖一竹一時也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不過肖一竹當然不會當著江老爺等人的面問這個,只一邊擦手一邊道“三小姐體內毒素基本清楚了,只按我之前所說好好休養(yǎng)便是?!?
江老爺等人自然道好,肖一竹又叮囑了江亭柳幾句,這才去了外間寫藥方子。
江老爺今日一驚一乍的也是累了,不咸不淡的囑咐了江亭柳幾句“好好休息”,便也跟著撤退了,江木欽和江亭丹送江老爺回房,于是屋子里便只剩下江亭柳江亭梅和幾個小丫頭。
江亭梅這時才坐到江亭柳面前,紅著眼眶問“三姐姐,你還痛嗎?還難受嗎?”
江亭柳笑著搖頭“肖小神醫(yī)不都說了我沒事了嗎?”
江亭梅道“你從郭家回來就中毒了……莫非是郭家人給你下的毒?”
江亭柳對江亭梅能猜到這點也不意外,她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