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監軍只管履行好自己的監軍職便可。”
“你……”
曹彬懶得再搭理他,探出半個身子,嘲笑道“聽說你新納了如夫人,國色無雙,難道今日是來顯擺的不成?”
“呸,紅包利事拿來,你,還有你潘仲詢、白四、武大、張侗,正臣,一個也不能少。”
白興霸樂了,大叫道“喊聲兄長,某這便去封個大大的銀元寶。”
蕊兒松開秦越的手,上前兩步,對著關上曲膝萬福“歐陽蕊兒,見過各位伯伯,叔叔。”
“彩!”
白興霸人來瘋,縱身躍上女墻,大喊道“秦九,好樣的,娶個如夫人也巾幗不讓須眉,好膽色。”
潘美用刀背敲著兜鍪,長嘆一口氣。
曹彬皺著眉頭,冷聲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某便放箭,不說完,某也放箭了。”
“好大的威風,就這樣讓我仰著頭說么,老子今天先禮后兵,是兄弟的,下來喝碗酒,然后割袍斷義,以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誰也不怨誰。當然……沒卵子下關的就算了,隔空絕交也是一樣的。”
“要喝絕交酒,也是某這當地主的來置才對,上關來,某請你。”
“好,開關門,若是坐吊籃就算了。”
秦越指指蕊兒的長裙,鄙夷的道“想讓你弟妹難堪就直說。”
“操。”
曹彬再爆粗口,重重一擂女墻,對潘美著“城上你指揮,老子下去會會他。”
“大帥,小心對方使詐。”
“詐個逑,他屁股一翹,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不就是想玩攻心計么,關城在我手,豈容他得逞。但他有句話說的對,一開戰,便絕了兄弟之情,先喝一碗酒,也是應當,興霸,你干什么?”
“你下關喝酒,某也得去,等會,某封個利事……”
“想去就去,封什么利事,其它人,皆在城上備戰,不得擅離。”
“諾。”
曹彬與白興霸下了關,也只帶了一個侍衛,卻是家將曹仁。
白興霸老遠就開了口“不好意思呵,沒來的急準備,弟妹好俊。”
蕊兒再次相迎“見過曹伯伯,白伯伯。”
曹彬無視她的熱誠,陰沉著臉在地毯上坐下,對秦越道“有屁快放。”
“裝,再裝吶,以為板著臉就行了?讓我蕊兒委曲了,我跟你急。”
“……”
曹彬有心想反駁幾句,但知道對方的性子,屬賴皮蛇的,索性閉嘴,又橫了一眼要給蕊兒獻殷勤的白興霸,直接把秦越有心營造的和諧氛圍給破壞干凈。
秦越夫婦對他的黑臉視而不見,自顧著從食盒里取出菜肴,一個斟酒,一個布著,夫唱婦隨,自然而然,仿佛這不是兩軍陣前,而是在自個家里。
“沉缸老酒,為了保持酒味,都沒裝車,讓軍漢抬著來的,來,喝。”
“喝前不說兩句?”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秦越樂了,起身,肅容,對著東方拜了三拜,朗聲道“第一碗,敬先帝。”說完,端碗,莊嚴無比的將酒傾下,細細的灑在塵土里。
曹彬恨不得自扇兩記嘴巴,只好起身,有樣學樣的端碗,禮敬長眠于慶陵的世宗皇帝。
白興霸身前也有一碗酒,但卻沒動,也沒喝,全副身心都放在斗法的兩人身上,瞧的津津有味。
“第二碗,敬過去,敬曾經一起戰斗過的歲月,喝齊。”
這一回,兩人一干而盡,互相亮了碗,滴酒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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