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還窄,我都將一身清白給了你,你……你……還是不是男人……”
喬青山遠(yuǎn)眺青山,無聲澀笑,正因?yàn)槭悄腥?,眼里才容不進(jìn)一粒沙子。
自己這位妻子,性子直,人爽利,居京兩年,一年匪氣褪掉后,模樣兒并不比官家娘子差,娶到她,自己是滿足的,是幸福的,更別說家里還有一位已經(jīng)會奶聲奶氣喊父親的小家伙。
能得此妻,本該無憾。
可千不該,萬不該,新婚夜,她于夢中流淚,輕聲呢喃著“虎子”,那一刻,他的心都碎了。
心即碎,再小心的修復(fù),那裂痕仍在,銳利如針,時(shí)不時(shí)便在心窩里狠刺一下,自此后,他的心魔便生,他也清楚的知道,這是心魔,但卻怎么按壓也壓伏不住,反而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越長越大,最后直沖腦門。
京中變天,給了這個(gè)心魔光明正大的成長機(jī)會。
所以他義無反顧的接了詔書,所以他要堂堂正正的亮旗,對陣。
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線,他其實(shí)并看不起京中那位的卑劣行徑,所以他會對劉守忠沒有好臉色,這仗,老子是為自己打的。
他知道這話傷了妻子的心,但他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該說出來的吶,腦子怎就不聽使喚了。
等他老半天才組織好語言,方要開口,又再次變了聲,驚叫道“狼煙!”
正在無聲流淚的關(guān)春花聞聲遠(yuǎn)眺,卻見遠(yuǎn)山上的狼煙筆直如柱。
鳳州城危。
……
“我正在城頭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fā)來的兵……”
梓州,節(jié)度府后衙,羨魚亭。
韓令坤與如夫人楊氏正憑闌觀魚,實(shí)在忍受不了夫君荒腔走調(diào)的唱腔,楊氏忍不住在其腰間掐了一把。
韓令坤意尤未盡,揉著楊氏的腰肢笑道“秦九這人,別的不說,整些吃食,唱些小曲倒也頗有新意,卻不知他曉得諸葛亮?xí)Ы滞ぃ軙缘米约旱囊嬷菀男辗??!?
楊氏媚眼一白,沒好氣的道“你是爽心爽意了,奴卻心里沉甸甸的,怪對不起周三蘇七的?!?
“噫,沉甸甸的,又長白胖了么,來,為夫看看……”
“明天就要出兵了,也不知節(jié)制……嗚……嗯……輕點(diǎn)……”
感受到池水有別樣的微波蕩起,錦鋰們停止了吃食,努力的昂起頭,欲圖一觀人間美色,耐何魚兒離不了水,只能望亭興嘆。
一只貪享暖陽而不愿冬眠的青蛙敏捷的跳上亭闌抄手,得意的朝池下望了一眼,耳邊卻響起了“啪啪”聲,聲聲催魂,緊接著感覺地面都晃動了起來,好嚇了一跳,連忙跳到地下,卻堪堪停在了一雙玉足間,它仰頭看了看,忍不住張了口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