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熊,少將的圖標是飛翔的雄鷹,中將則是嘯月老狼,大將是威猛的獅子,上將的圖案特別熟悉,恰是甲寅養的那頭怪獸。在這些圖案下也有星記,分別是一二三四五顆,所以上將也稱五星上將。
非常簡單,非常明了,比起原來朝廷五花八門的散官名頭勛級名稱不知要高明多少,就連大字不識一個的,也能立馬從臂章上認出來人的級別與身份。
這些,都是這次大犒賞時一起實施的,他摸著那些精美的臂章,漂亮到舍不得花的銀元與銅元,心中感慨萬千,這得需要多少時間準備吶,這得需要多少高瞻遠矚的眼光吶,自己自認為準備的萬無一失了,在這些甲胄、軍服、銀元、臂章前,就是個渣!
他看了看滿校場喜氣洋洋的將士,又看了一眼枯樹下黯然孤飲的王著,就有點可憐那位兩眼通紅的家伙了,從益州千里而來,然后在這里收獲了一片的震驚,此情何堪。
那是頭已出柙的猛虎,不,是出淵的蛟龍,你一介文弱書生,怎能拽的?。?
他慶幸自己選對了方向,卻又提醒自己,也得為屁股尋一個合適的位置。
“啟稟王帥,軍議將在申正開始?!?
“知道了?!?
他緩步走向王著,一把奪過酒葫蘆,隨手棄于地上,“走吧,盛況當前,喝什么悶酒,晚上的慶功大宴,有的你喝的?!?
王著狠勁的搓著臉,搓的胡子亂飄,良久才澀聲笑道“是某著相了,前日一夜長談,某以為心結已解,沒想到……唉,不說了,正如德升兄所言,盛況當前,唯以賀耳,走。”
軍議在節帥府的白虎節堂內舉行。
虎牙軍、廣捷軍、王彥超的武定軍、秦州的雄武軍,四鎮旌節皆在堂上供著,旌節前方的香案上,黃綾包裹著的天子劍無聲的宣示著威嚴。
秦越沒有玩聚鼓升帳的儀式,而是親在門口迎賓,然后排好整齊的隊伍,軍禮拜劍旌,爾后,方秩序入座,開始議事。
“我勤王大軍,自八月初一誓師出征,如今已四月有余,大散關以西,再覆周旗,一統中原,指日可待。能如此順利,皆因先帝佑蔭在先,三軍用命于后,更有兩位王帥、還有國華等眾兄弟的大義之助,方成此功……
如今,少帝蒙難,詔書難下,秦越不才,謹以勤王統帥名義,代表朝廷以謝!”
“勤王救駕,共赴國難?!?
秦越的客套,眾文武的應聲,皆是過場,在場文武,個個紅光滿面的,等著接下來的文章。
若大的疆域打下來了,全加一起,計有五十州二百五十縣,這是全盛時的西蜀地盤吶,秦越不登九五,也得封王,然后兄弟們才好水漲般高,跟著升官發財。
只有甲寅對著輿圖郁悶,怎這么巧,恰好是個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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