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見問,搖頭笑笑“國號者,名以彰德,當慎重,蜀地偏安,不妥。”
王彥超笑道“干脆以姓為號,就叫秦吧。”
“秦字暴戾……”
這樣的討論漸次激烈起來,范圍也廣了起來,書院里還自發的召開了專題討論會,秦越沒有約束,順便把國旗、國徽、國歌懸賞征集的任務發布下去。
周容神彩奕奕,秦越卻沒有讓她多插手,只讓她與蕊兒幫自己設計一套禮服,要簡潔,要精神,要有改變,不能再是那種滿身游龍耀著金光的。
九月初二,便有州縣各地的正印官陸續到了,先來的,先召開小組提案研討會,獻瑞的,勸進的之類全沒收了,有個倒霉鬼還被罰俸一月,算是為后來者樹立了榜樣。
九月初五,祁三多快馬馳進益州城門,他是第一個到的軍方代表,囂張的當街飛馬,然后囂張的在總督府大門前打開了親衛背著的大匣子,露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夔塘峽萬年神龜吐的珠子!”
然后這家伙征袍未及換下,便受領到了二十軍棍,他大模大樣的當街脫下褲子受刑,笑咧開的嘴就沒合上過。
有這樣的混帳帶著頭,秦越想嚴肅也無用,只好捏著鼻子認下一堆的祥瑞。
九月初九,被粉刷一新的皇宮宮門大開,大紅地毯從宮門一直鋪到會同殿內,中低階文武百官左右肅立,恭迎秦越登基。
辰時初刻,秦越在李谷、王著、陳倉、王彥超等文武重臣的陪同下,出現在人們的視野里。
只見他頭戴蟬翼紫金冠,身穿米黃色的緊袖長袍,這長袍,與傳統中的皇帝御袍不同,與武士箭袍也大有區別,脖子處是一圈潔白的立領,看質地頗為硬挺,合口處呈圓弧狀,用兩顆潔白的珍珠扣著。前胸是一圈團龍花紋,腰腹處是一圈三指寬的玉帶收著,袍腳則隱有江海波濤紋隨著腳步起伏。
至于腳上,卻是黝黑的皮靴,也不知何皮所制,光潔到可照人影。
這一身修身的袍服,配上秦越英俊的五官,秀銳的短髭,端得是儀表非凡,果然是人中龍鳳。
歐陽炯最后還是沒有拗過秦越,登基儀式簡化到走一趟紅地毯,然后升旗,最后登基三步曲。
甲寅沒有隨駕扈從,全城安保總指揮是木云,副總指揮便是他,本來這是陳倉的事,但這家伙怎么也要讓陳頭風光一下,一把搶過這苦差事。
他的崗位在五門上,坐鎮這里得賢樓的三樓上,不僅可以觀察半個益州城,也可以遠眺皇宮。
可惜,兩位老人的到來,卻是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望遠鏡。
“我說徐師,師娘,您倆今天本該與九郎一起走上那紅毯的。”
“休得胡說,老夫行事還用你教么,把那什么步步高給老夫搬來,老夫得再站高些。”
“別,您身手好,師娘可禁不起那搖晃。”
徐無道長不再理他,只把一副望遠鏡不住的移來移去,一會兒罩住自己的眼睛,一會兒又往夫人臉上湊。
不一會,有鼓樂響起,雖離的遠,但大約也能聽的到一二,徐無道長沒好氣的道“什么破國歌,換個喜氣點的都不會。”
甲寅僵著手,扶著師娘,聞言苦笑道“那是錦江書院里大才們選的呢,九郎都說好,看,國旗升起來了,那可是您老的杰作。”
“杰個屁,還不是改的面目全非。”
國旗是徐無道長有些不講理的記號,說秦越假假的也算半個道門弟子,要把太極符給繪上去。
這可不行,堅決不行。
但老人家犯了拗勁,最后秦越作了妥協,說那就改抽象點。歐陽炯親自出馬,把已在家養老的前蜀御器監的一位老匠師尋來,果真是術業有專攻,這位匠師不僅玉璽會刻,畫圖案也一流,陽魚被他變形成一條昂首奮發的蛟龍,陰魚被改的更具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