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言哈哈大笑“某帶你去見的,可是和尚呢,就你這德性,估計以后只能喊你鐵錠了,那根柄遲早要割掉,呵,哈哈哈……”
“鐵錘柄”當然不叫“鐵錘柄”,乃是黔州有名有姓的人物,姓賈名韜,字季略。家有恒產,室有嬌妻,卻盡日里干些沒名堂的事,有家也不回。
他有兩大愛好,一好女人,二好打鐵,因著這兩項本事,闖下了若大的名號“鐵錘柄”,這名號,是男人都聽的懂,是女人聽了眼都發亮。
之所以落到雙手縛著馬后吃屁,并不是犯了什么謀逆大罪,而是管不住襠下的老二,犯下了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頭上了,不得已,花了不少代價,求到了安國言頭上。
安國言摸著下巴沉思良久,說,罩你可以,某得縛了你一路當囚犯走,另外,得把你那自創的七十二般心經說與某聽聽。
賈韜委屈的揚揚手上的繩索,“經略使,某從不惹草,也不拈花,可架不住人家往某懷里撲不是……”
“別……這套言語,你自說與你家女人聽,某告訴你,益州不比黔州,要敢動一下歪腦筋……哼哼……算了,阿果,先切了他,絕了后患再說……”
“別別別……”賈韜縮著身子,可憐巴巴的求饒“某定然不敢再犯事,絕不。”
安國言見唬住他了,這才得意的揚了揚鞭子,山歌小調再起“不舍家妻不要來,不來擾亂妹花臺。不來擾亂妹花樹,恩哥不來鳳凰來……”
賈韜聽其捏著嗓子尖聲唱女聲,全身毛骨皆聳了起來。
益州到了。
來郊迎的是莊生,見到安國言便道“陛下正在會客,問你累不累,不累的話就相幫著陪客,算是順道為你接風。”
安國言夸張的大叫一聲“陛下節儉如斯?天吶,某該早點回來的,這就為陛下挖金山去,對了,會客?誰這么大的臉面?”
莊生笑道“大老遠從晉陽來的,叫周學敏,是個窮書生。”
“能讓陛下當客人接待的,那一定是大才了,不行,某得速速沐浴更衣,幫陛下一把。”
賈韜象聽天書一樣的看著安國言手舞足蹈,原來……這家伙還真不是吹的,與陛下的交情,果真非同一般。
看來,自己是真的找對靠山了。
……
安國言三下五除二的沖了涼,換上衣服便在莊生的帶領下進了秦府。
普天之下有皇宮不住的皇帝也就這一位了,聽說那會同殿又開始修繕了,說是改成專門大朝會用,本就是朝會之地,又有什么好改的?
不過不住皇宮更好,起碼見面可以更隨意一些。
隨意到進了外書房,秦越說免禮就真的沒拜下去,反正秦越不喜歡那一套正兒板經的虛禮,何苦勞累自己。
“來來來,朕來引見一下,這位是我朝的財神爺,現黔州經略使安文龍,這位是滿腹文章的周恕軒,你倆好生親近親近。”
秦越見到安國言是真的高興,南路平定了,國內就真的安穩了。
五月下旬與偽宋的那場大戰后,東線終于偃旗歇鼓,宋九重撤回了大軍,秦軍還沒做好東出的準備,自然也跟著退了兵,好生休息了個把月方班師回朝的大軍已到利州,不數日便可與虎子等人見面了。
這一場勝戰,表面上看來,西秦沒得到半丁好處,反而損耗錢糧無數,犧牲無數,但實際上,收獲非常大,起碼在政治地位上便一下子撥高到與宋朝平起平坐的地步了。
一向奉中原為正朔的沙州曹氏派來了使者,就通商事宜正與曾梧在親切友好的氛圍中愉快協商,南唐再次來了使者,獻金器御衣,以為大勝賀,甘州回鶻的使者也在路上了,而秦州快馬報,夏州李彝興送來了十匹野馬,問收不收。
收,當然要收,還要客氣的回禮。雖然,這是人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