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接應劉強部,必須安然撤回。”
“得令。”
“張侗。”
“有。”
張侗立馬起身,但站姿略有怪異,三年前關山原大戰,腹部受了傷,等傷養好,這略略收身翹臀的姿勢卻改不了啦,整個人卻更為犀利,如待勢欲撲的蒼鷹。
“這一仗,留鳳關至關重要,著你率兩千步兵,再征民夫一千,守住此關,不得放一敵卒以進。”
“得令。”
“王山。”
“末將在。”
“你率一千精銳,三天后進駐須蝦溝,那里百姓已搬,房屋尚在,只能嚴加警哨,不得構筑防御工事,靜等某之將令,可能要待十天,也可能半個月,所以,干糧務必備好,敵軍一過黃牛寨,便不得再起炊煙。”
“得令。”
“趙將軍。”
“有。”
向訓看了眼副將趙文亮,沉聲道“城里城外,一應布防,盡托于你,城東左右兩寨,更要深挖溝,多陷井,某心潮難抑,需靜心一兩天。”
“向帥只管放心,一切有某,家父也尚健,是否可以……”
“善,此番大戰,事關國運,陛下必然御駕親征,請令尊負責修繕青泥嶺至鳳州的大道,同時負責安全事宜。”
“得令。”
趙文亮感激的看了向訓一眼,他父親趙崇韜,去年終于被偽宋放回,卻是宋九重過長春節,一氣放歸了原西蜀降將七,南唐降將三十六,如棄雞肋。
父親雖回,但趙文亮沒讓他回益州,而是在鳳州留了下來,一來以盡孝道,二來,也免得父親觸景生情,徒增感慨。
但他父親,其實還不算老,才五十三歲,為父謀一份軍功,也算是他的小私心,雖然,回益州后,秦越定會給于左衛大將軍之類的虛銜榮譽,可這樣的虛銜,卻不是他父親會喜歡的。
向訓把諸事一一安排完畢,這才總結陳詞“把敵人放進來容易,可要把敵人吃下,卻是十分不易,望諸君奮勇,以立不世之功。”
眾將起立,抱拳行禮,一時間甲葉鏗鏘聲大作。
“為國爭光,死不旋踵。”
……
興元府衙,也在軍議。
只不過略有不同的是,白虎節堂中竟然有一道倩影。
還坐在主將張建雄右邊第二的位置上。
本該坐這位置上的鐵戰卻中沒有絲毫不滿,因為那是他的媳婦。
全真乃秦越特批的女將軍,不止是當年益州守衛戰時的耀眼表現,更因為這幾年隨夫鎮守源州,在治事理政上贏得了三軍將士的信服,軍區主將張建雄也很欣賞她的才能,親為表功,朝廷授鳳翔將軍,雖是雜號,階比準將,但卻是滿朝獨一份的榮光。
張建雄左手首位大馬金刀而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史成。
這一位,自真正成了親后,就活過來了。
這就全靠孟音的功勞了,她是蠻女,偏識了漢字,保持蠻族爽朗性子的同時,又多了一份漢家女子的溫柔,偏偏山歌又唱的好聽,史成縱是鐵石心腸,也給化成了繞指柔,當嫡親的長子生下來后,幾乎就成了寵妻魔,如今就連蠻話都學的差不離了。
史成下手位是趙山豹,第三位則是獨眼龍葉虎盛,再下手是蠻將孟興,而右邊焦不離孟和鐵戰坐一起的,自然是武繼烈那大個子。
“說是軍議,其實,也沒什么好議的,敵軍要進我漢中,只有兩條路,一是褒斜道,二是子午谷道,七十二座砦寨都是現成的,我們略略分工。
褒斜道,由鐵戰、武繼烈,你二人負責,全將軍為軍師,領兵五千以阻,要多依托寨堡作戰,不得蠻進。”
“得令。”
“子午谷,駐兵一萬,由史成為主將,趙山豹、孟興為副,你們這一路,兵力比較散,要注意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