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安身之地,在沃衍澤大肆搶掠后的野利八真為防拓跋氏圍攻,早早的就逃到了這個叫紅泥澤的地方,此澤非彼澤,沃衍澤早已變成肥美的草原,這紅泥澤卻是東一坑西一陷,十分危險,只能牽馬而行。
“某乃大秦甲帥帳下鷹揚少將花槍,奉命來救野利將軍。”
“哈哈哈……”野利八真站在一塊石頭上,聽完懂漢話的兄弟轉(zhuǎn)譯后,笑的前俯后仰,好一陣方歇氣,用嘲諷的語氣道“救某?某與你們甲大將軍非親非故,從未謀面,緣何要來相救,你單槍匹馬,又如何能救,我六百兄弟,在這大草原上只管縱馬馳騁,又何需你們相救……哈哈哈……”
花槍傲然一笑“某只是奉命帶話,我甲大將軍惜英雄,重英雄,以為你是好漢,這才動了惜才之心,可依某看來,也不過是只井底之蛙,無膽懦夫。”
“好膽,你既然尋到此處,那便容你不得,戎乞兄弟,拿下他。”
花槍一振臂,手中墨梅發(fā)出綿綿龍吟之聲,冷笑道“一個不行,起碼來二十個,某既然敢來,就無懼爾等。”
衛(wèi)慕戎乞怒吼一聲,旋著彎刀飛身而出,花槍左手牽著馬韁,只用右手提槍,候著對手距離,倏的出槍,槍尖若小雞吃米般的在對手右臂輕輕一點,又倏的收回,一刺一收,疾如閃電,衛(wèi)慕戎乞才反應(yīng)過來,橫刀斜斬,卻是斬了個空,此時才感到臂上的疼痛,扭頭一看,一注鮮血正如泉冒涌。
“啊……某要殺了你……”
“戎乞兄弟,退下。”
野利八真跳下大石,向前幾步,再次認真審視著這位敢單槍匹馬就闖進來的漢將,良久方問“你們將軍怎么說?”
“我家將軍說,你若只有六百人,便只有被消滅的份,要想活命,就必須迅速的擴大隊伍。”
野利八真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冷笑,“不過三歲小兒之智。”
花槍將槍扎拄在泥地上,取過鞍邊竹筒,撥開塞子,美美的飽飲了一通,晨風(fēng)將酒香吹拂的濃濃郁郁,誘的身邊馬賊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三歲小孩都能明白的道理,野利將軍為何不行動?呵,不過是錢糧二字而已,沒有錢糧,哪來兵源,靠搶,又能搶到幾何?某也懶得廢話,只把甲將軍的話傳達完,然后你們自己思量。
甲將軍說,野利八真能打敗張侗將軍,那就是條好漢,他愿意為你們有償糧草和銅錢,直到你們擴軍到二萬人以上,哦,他是我大秦皇帝陛下的最親的兄弟,他說的話,就代表了我大秦朝廷。”
野利八真笑了笑,歪著頭問“條件?”
“戰(zhàn)馬與戰(zhàn)俘,我們都需要,戰(zhàn)馬按互市價上浮三成,戰(zhàn)俘你們看著辦。”
“……”
衛(wèi)慕戎乞按著自己右臂的傷口,見野利八真一時無語,忍不住出聲提醒“大哥!”話雖未說透,但言下之意卻很明白,這買賣多劃算吶。
野利八真一擺手,止住了想跟風(fēng)出言的兄弟們,淡然笑問“要是幫助你們拿下銀州城,出價幾何?”
花槍揚了揚濃眉,笑了“條件你開,某負責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