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有人幫著先探探路吧,曾經出使過秦朝的慕容俄西便這樣推到了前頭。
然而,一進秦營,那位好作道士打扮的逆秦賊帥便給他來了個晴天霹靂,“……你說他是莫寧令便是莫寧令?可某聽說夏州城里也有一個莫寧令,他倆倒底哪個是真的?搞清楚了再來找某。
嗯,請降我們歡迎,陛下早就說過,漢蕃一家親嘛,你們能放下刀戈,那是最好不過了,但必須來真的,而不是來個身份不明的莫寧令來糊弄……
哦,出于對你們故主的尊重,我軍這幾天都沒出兵,但也不可能長久的在這吃干糧,若你們不退出靈州城,那么,三天后,我軍就要發動總攻了。”
向訓丟完話,揮揮袖子便走了,根本就沒給慕容俄西有分辯解釋的機會。
慕容俄西傻了眼,得到回復的拓跋光昭心里樂開了花,這才是他需要的答案,位置坐實了,姿態做過了,敵人不答應,那我也沒辦法。
不過該有的姿態還是要做的。
“諸位叔伯,諸位將軍,向訓可以不認某這莫寧令,但不可能不認軍功,某的虛名無所謂,但利益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某意以靈鹽還銀綏,還族人一個平安,諸位以為如何?”
“如此最好不過。”
“那么,俄西老叔,你再走一趟?”
慕容俄西推卻不過,只好再次去了秦營,這一回,向訓的態度就好多了,相讓著茶水,微笑著道“此事,某看行,某這便修書,向朝廷稟報,不過……你們也知道,我東路主帥乃我秦皇陛下的結義兄弟,名義上歸屬某處所轄,但事涉軍功利益,其是否會配合就難說了,都說將在外有所不受,何況甲元敬那廝是眼里只有軍功的,所以,要想真成事,你們最好還是再跑一趟銀州。”
慕容俄西冷哼一聲,道“向帥,我們真心請降,你不受理,我們以城易城來求和,你還推諉,既然這樣,那只好戰場上刀兵相見了。”
向訓笑笑,有些無奈的道“信不信由你,總之,你們這個條件,本帥是接受的,能不能成功,卻還靠你們自己。”
“……”
等靈州派出的飛騎找到秦軍東路大軍時,夏州城已遙遙在望,甲寅端坐馬背上,居高臨下,傲然道“你們那新的莫寧令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也有臉來跟我談條件?要談條件也行,夏州城中那位叫拓跋光睿的,把老子累著了,要是你們能提著他的腦袋來見我,那么,銀綏讓給你們也無妨,反正窮鄉僻壤的,老子不在乎。”
這樣的回復,又是拓跋光昭想要的,但他還是攤了推手,作可憐狀“諸位叔伯,諸位將軍,沒想到那甲寅果真是囂張跋扈,眼下我們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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