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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攻心戰(zhàn)比利箭還管用,不少蜀兵回頭望望那狼狽逃竄的背影,“啊呸”一聲吐一口吐沫,便棄械投降。
一邊倒的絕對優(yōu)勢使大周將士以微弱的戰(zhàn)損絞殺著擋路的蜀軍,如大江潮涌,一路奔騰。
李廷珪、高彥儔只帶著三千余殘兵敗將逃出大寨,向鳳州急奔而去,哪知半路上一桿大旗迎風(fēng)而立,上面大書一個“韓”字,蜀軍嚇的屁滾尿流,如丟盔卸甲如喪家之犬轉(zhuǎn)向青泥嶺狂奔。
韓通憤恨的一抽鞭子,自己部下皆為步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蜀軍騎著戰(zhàn)馬遠(yuǎn)遠(yuǎn)遁去。“中軍,右營皆已立功,奶個熊,某家要是不把鳳州打下來,自個把腦袋割下當(dāng)尿壺。”
“報——虎牙營都虞候秦越求見節(jié)帥。”
“傳。”
秦越揚鞭策馬,馳到韓通面前,笑道“韓帥將立不世之功,卑職特帶五百虎牙健卒前來助陣,順便分潤一些功勞。”
韓通沒好氣的道“某家屯兵在此,只有阻擋李廷珪進(jìn)鳳州的微勞,哪有大功可得。”
“韓帥勇猛無敵,卻忘了自己土木之術(shù)天下無雙。先筑河陰、創(chuàng)營壁,后經(jīng)太原地道戰(zhàn),又浚葫蘆河,筑城李晏口,束鹿鼓二城,并葺祁州,再城百八橋鎮(zhèn)及武強縣,皆旬日畢。”
“韓帥何必舍長用短,死困鳳州。固鎮(zhèn)乃蜀軍糧倉,拿下固鎮(zhèn),就絕了蜀軍命脈。這固鎮(zhèn)別人不好攻,韓帥出馬,攻下固鎮(zhèn),卻是易如反掌。”
韓通大喜,忙問“計將何出。”
“固鎮(zhèn)雖有城固之名,終是小城,非同鳳州城高墻厚,挖塌一角,敵必敗逃。”
“此事卻需報知王帥定奪。”
秦越笑道“卑職正從中軍大營出來,如今向帥已向秦州進(jìn)兵,王帥的意思是,鳳州之事由韓帥定奪,若韓帥圍鳳州,則王帥攻固鎮(zhèn),反之,則他來鉗制鳳州守軍并清掃散兵游勇。”
韓通甩著鞭子,又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盞茶功夫,方下定決心,傳令部隊火速向固鎮(zhèn)出發(fā)。
一路急行趕路,自是無話,夜幕時分方到固鎮(zhèn)。
星空下只見城池雖高,但卻不大。韓通一面下令扎營,一面策馬圍著城池繞了一圈。
對尾隨于后的秦越笑道“李廷珪自負(fù)才智,哪知手下兵將卻是如此膿包,我們下午經(jīng)過的那廢棄營盤中若是還有兩千軍馬扼守,與鳳州軍、固鎮(zhèn)軍三角鉗制,我軍就不易過了,哪怕過了也是個腹背受敵的局面。”
“如今真是天助我也,只存一座孤城,這城滿打滿也就只能駐扎三千人,攻下不難,只怕敵軍縱火燒糧。”
“燒了也不怕,能燒掉一半就了不得了。將軍準(zhǔn)備何時動手?”
“今夜吃飽了晚飯就甩開膀子干,明天一早就能挖塌一面城墻。”
秦越將信將疑,卻又不好說,當(dāng)下與其一道回營
等飯造好,胡亂扒了,韓通果然開始點將,一隊隊兵馬派出去,或決河道,或挖地洞。
這韓通不愧是打洞高手,軍中常備短鋤鐵鍬,卻以盾牌裝泥,接龍般的傳遞清倒,工地上井然有序,三條地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打?qū)⑦^去,只不到半個時辰,就挖出三四丈遠(yuǎn)。
城上的守兵開始鼓噪起來,眼見近了弓箭距離,城上箭矢亂飛,傾射而下,這邊卻早有準(zhǔn)備,十幾面大櫓一遮,只顧挖土。
秦越暗嘆,城中若不出兵沖殺,這地道到天亮準(zhǔn)能打通。可兵又如何出的來,拒馬后是三隊弓弩手整齊的坐著。
天色將明時分,城中有火燃起。
一夜未睡的韓通猛的站起,喝道“快加把勁,那些孬種要跑路了。第一營準(zhǔn)備,不得擋截,只需尾隨擊殺,三十里后回。”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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