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禽獸,你果然是禽獸。”
史成點著甲寅的鼻子一臉的不爽。
白興霸掄著袖子幫腔,“對,你這亡八蛋就是禽獸,先是虎夔,現(xiàn)在又是海東青,這叫啥,這叫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你就是禽獸。”
甲寅避著白興霸飛濺的口水,辯道“你倆就是妒嫉,要不你也淘一只來,打一架。”
“切,某現(xiàn)在就撥毛燉了它。”
武繼烈與鐵戰(zhàn)站在海東青面前看的“嘖嘖”有聲,這兩大個子也不怕熱,竟然勾肩搭背。
鐵戰(zhàn)終于把他老娘給接回來了,卻是他母親于路上水土不服,在旅舍里歇養(yǎng)了好幾天,這一回來,立時就被顧北雄迎進他的小家。
鐵戰(zhàn)卻不耐煩看師兄的臉色,跑過來找甲寅,甲寅樂呵的不得了,立馬張羅接風宴,把兄弟幾個都請來了,反正曹彬幾個都在武學,好請的很,一放學,一窩風都來了。
陳疤子與曹彬則坐著說話,滿屋的人就他倆成了親,這一下子卻是有了話題。
秦越是不先澡飯也吃不下的,所以丟下眾人獨自去后院沖涼,徐無道長是極有眼色的,自那天回來一探后,繼續(xù)夫妻雙雙外面游,也不知到那清涼去了。
那邊調(diào)戲甲寅的熱鬧還在繼續(xù),吳奎趁甲寅不注意,一個肘鎖,勒住甲寅的脖子,獰笑道“這么多人,都在學堂里煎熬,就你又是軟玉噴香又是架鷹走狗的,好日子都讓你給過了,兄弟們,把他扒光了喂鷹去。”
甲寅大急,急忙掙扎,才有動作,就被幾個按手按腳的壓住,張侗怪笑著搓搓手,準備扒皮,卻聽外面有人大嗓門吼道“虎子,我們到了。”
甲寅一聽祁三多的聲音,掙扎著道“有客人,快……快松手。”
陳疤子倏的站起,“可是莊鮑兩家人到了?”
眾人見果真是有事的,這才放了甲寅,甲寅揉著通紅的脖子道“是的,你們在這坐一會,我和陳頭去迎一下。”
“等我一起。”秦越邊走邊套小褂子。
三人去了前廳,果見祁三多帶著莊鮑兩家人到了,秦越一邊喊著上茶,一邊恭恭敬敬的與二位嫂子見了禮,甲寅笑著逐一介紹,又請莊鮑二位嫂子上座,兩位鄉(xiāng)下婦人,見了這般大氣富貴的宅子,已經(jīng)緊張的說不出話了,哪敢再坐上精巧雅致的椅子,只顧著搖頭。
秦越噓了一口氣道“兩位嫂子初到京城,定然不習慣,這樣,三多再辛苦一下,和劉強去安排客棧先將就一晚,兩家的宅子都已備好,明天再搬家去,你們看好不好?”
祁三多眉飛色舞,笑道“放心,某定然安排的妥妥的,大肘子,燒雞,管飽。”
甲寅見秦越這么說,也摸摸莊生的腦袋,笑道“今天九郎這有客人,明天他們都有事,就我最空,我來請嫂子們吃飯,搬家太簡單,一個時辰就搞定了。”
幾人與甲寅畢竟相熟了,見他這么說,都松了口氣,千恩萬謝的跟著祁三多往外走,只莊生時不時的回頭來看兩眼。
陳疤子道“雖說都換了新衣,但臉上的愁苦卻是看的分明,早知如此,應該早些去人看望。”
秦越道“莊橫與鮑九斤是例外的例外,以后還有許多戰(zhàn)友之家,再打仗,必須再列個妥當?shù)臈l例出來。”
陳疤子嗯了一聲,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緩步進了后廳,卻見幾人又在吵吵。
“你們吵啥吵,多大的人了。”
白興霸興奮的道“在給這大鷹取名呢,你看我取的‘霸鷹’如何?”
秦越嗤笑道“那還不如叫傻雕合適。”
眾人哄然大笑,白興霸鄙夷的一翻白眼,“那你取個名兒出來聽聽。”
秦越奪過史成手里的折扇,輕搖兩搖,指著海東青道“名兒不是現(xiàn)成的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