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嬢的,好好的游學,竟然出了這一攤子事。”
白興霸肩扛長槍,卻不忘用槍柄去調逗甲寅肩上的小白,“喂,大伙說說,咱是不是找個寺廟去上注香吶。”
甲寅抽鞭,作勢奪槍,鄙夷的道“拜那泥胎木塑的大佛,要去你自個去,別來煩我。”
韓徽因為駝背,騎在馬背上,整整比別人矮一個頭,所以他雖最瘦弱,騎的馬卻是特別的高大,聞言接話道“你們發現沒有,這大名府,城比汴京大,就連和尚也比京里多。”
“怎么可能,你別把過去的京師拿來比好不好,再說,你哪只眼睛看到和尚多了?”
韓徽嗤笑道“你眼里除了麻將馬球,還能不能再裝些東西,那些短頭發亂蓬蓬的,不是還俗的和尚又是誰。”
白興霸怪叫道“是還俗的和尚又怎么了,我還看見他們吃肉喝酒了呢,誰規定還俗了還是和尚的。”
韓徽懶的理會他,轉頭問秦越“為何魏王要如此急的趕走我們?”
秦越道“這世上最可悲的事,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饒是符帥這般鐵血的將軍,也承受不住,更何況,失去的還是符家下一代最優秀的接班人,他……大約是不想讓我們看笑話吧。”
史成在邊上唉聲嘆氣。
甲寅不想參與這樣沉重的話題,左肩一振,小白呼啦一聲振翅沖飛,甲寅一揚長槊,“誰來賽馬。”
白興霸嗷叫一聲,人馬已如一團黑云竄了出去。
甲寅自不甘落后,揚鞭催馬,大青馬長嘶一聲,撒開四蹄,電射而出。
其它眾人也紛紛響應,一時間纓鈴大作,鐵蹄聲聲,在官道上騰起一道長長的黃龍。
大家歸心似箭,馬作的盧飛快,夜間露宿黃河岸,次日天色微明便渡河,趕到汴京,申時尚未過。
才回家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的徐無道長見秦越突然回來,好嚇一跳,脫口第一句話便是“你那宅子為師天天幫你盯著呢。”
秦越沖其做個鬼臉,笑道“哇,師父你又變帥了,等我先洗了澡,好好陪你喝一杯。”
徐無道長立馬變的如受驚的野狐,一溜煙竄到后院,把酒窖內的兩個小壇搬到寢房,翹著屁股使勁的往床下塞。
徐夫人道“你這什么東西不是留給他的,兩壇小酒還寶貝成這個樣子。”
徐無道長拍拍衣裳,笑的有些尷尬,“這酒可不能讓他碰,里面放了為夫好不容易從扶搖子那求來的方子。”
徐夫人怔了怔,待反應過來,瞬間紅霞滿面。
是夜,秦越果真老老實實的陪著師父喝了一頓小酒,然后老實不客氣的把大名府見聞說了,讓師父幫著解惑。
徐無道長撫著白胡子,拿眼看了看夫人,沉思良久,才道“有些東西,不知道最好,總之一句話,凡事別湊熱鬧,你管他暗河如何涌,那符彥卿趕你們出來,是好意,要心領。
你再聰明,沒有閱歷,沒有高度,有些東西也看不透,看不透就別粘,實在不行,你與虎子沒事還是在軍營里呆著舒暢。”
甲寅聽不懂這對活寶師徒的機鋒,見秦越點點頭,便索性自個大碗喝酒,把五臟廟祭好。
徐無道長知道自己的寶貝徒弟在師娘面前拘謹,見夫人吃好了,便大袖一拂,陪著夫人去后花園散步去了,把膳廳留給后輩盡興。
祁三多回來時一身豆腐味,他是聽說甲寅回來了抽空跑來的,結果打老遠秦越就讓他滾去洗白了再來說話。
等這家伙換了衣服過來,甲寅就發現祁三胖整整瘦了一圈。
“怎么了這是?”
祁三多攤出雙手,嘆道“九郎出的好主意,這豆腐生意就不是人干的,一天到晚累個不停,盡磨豆子了,看看,這繭子,我練刀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