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榮第一智囊的王樸表示“不關注”便說的過去了。
可拿出如此大本錢來求關注,彌勒教的用意又是什么?
他放下筷子,再次拿起王樸那簡短的書信。
……
汴京李府中的談話還在繼續。
“還記得當初李守貞不,他憑什么自立?”
李谷想了想道“有說他信相師所言,子媳有母儀天下之命格,這才野心滋長。”
“此其一也,還有人說他命中合當九五,這位僧人釋名總倫。”
“怎么又提起他來了,這總倫不是與賊黨孫愿、劉芮等人一起斬首碎尸了么?”
“或已死,或未死。”
王樸道“某也是去年才有所懷疑,宣懿皇后與其弟符昭信相繼而故,尤其是符昭信死的不明不白,一個龍精虎猛的人一夕之間一命嗚呼,此事,疑點甚多,要知道,不論是宣懿皇后還是符昭信,皆為符家年青一輩最有才具者。”
“你因此懷疑是李守貞余孽?”
“當初李守貞據河中而叛,命格之說是其一,外援堅實是其二,耐何親家符彥卿按兵不動未能跟著舉旗。
某懷疑這是一條線。因為宣懿皇后身故后,有人在河中李守貞墓前祭拜,夜半哭號如狼。
你想想,當初要是符家舉旗響應,李守貞之勝負,則未可知也,而事后,子媳符氏卻母儀天下,因此,若要說這天下對符家怨氣最大者,莫過于李家。”
李谷作色道“此事怎能憑空亂想。那李守貞雖然滿門抄斬,或有旁枝祭拜也不一定,你聰明一世,如何也作此牽強附會之舉?”
“是呀。”
王樸怔怔的盯著堂前夕陽的光影,澀聲道“某也覺著荒謬,可這扯不清,理還亂的亂絲頭,每每梳理之,總覺著有那一團陰影在,前幾日,鳳州來信,言彌勒內部管理體系有堂頭,有首座,某忽然就想,那為何就不可以再有個總倫呢?”
李谷看著多年好友,訝然無言,這得多魔癥才會想到這一出。
……
“發財。”
“七索。”
“胡了!”
青泥嶺上,燕子寨中。
麻將聲聲悅耳。
守將薛儼一把推倒牌面,把安國言打出的七索抓在手中,意氣風發的道“清一色,啊哈,快快給錢。”
安國言垂頭喪氣的開始數番撥籌,嘴里不滿的道“某家是客也,就不會手下留情?”
薛儼端起大茶缸子好一通牛飲,然后一抹亂蓬蓬的胡須大笑道“媽拉個巴子,誰讓你是財神爺,不吃你吃誰,不過你這趟沒白來,某家最高興的你便是把這麻將帶來了,以后,可有的好玩了。”
木云端著馬扎坐在寨門處,眼看天際云卷云舒,耳聽麻將喝咤風云,心想,這一趟可真沒有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