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西縣雖然有險可守,蜀軍援兵也將齊聚,但才合攏之兵一時還形不成多大戰(zhàn)力,故我軍可以力戰(zhàn)而勝,但損失也會不小,王帥正是看到了這一點,這才會親將中軍,而不是坐鎮(zhèn)興州?!?
秦越笑道“照你這么說,我卻是與王帥角色互位了?!?
“不然?!?
木云摩挲著木棒,笑道“你當年那戰(zhàn)爭好比做買賣的論調(diào),話糙理不糙,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本帳,曹國華是一心想著要做國朝第一名將,而王大帥剛毅沉穩(wěn),凡事謀定而后動,某讓陳將軍自請為后軍留鎮(zhèn)興州,只不過是送給他一個墊腳石而已?!?
“他謀什么?”
木云一點輿圖,道“興元府。”
“興元府?”
“不錯,他要的是漢中這塊膏肥之地?!?
秦越端正身子,疑惑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一路打到益州,對他沒好處,這一路險關(guān)疊重,打過去損兵折將的不說,還落個與向訓(xùn)爭功的不利局面,而打下了益州,得了平蜀首功后,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別忘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朝中有數(shù)的大鎮(zhèn)節(jié)度,真正出將入相的使相……
功高難封,從來不是好事,以他那謹慎的性子,不會看不到這一層。”
秦越摩挲著剛刮的光潔下巴,眼神示意木云繼續(xù)。
木云再指西縣那顆紅點,說道“這一戰(zhàn),無論如何,王帥都會下死力大戰(zhàn),然后,南向攻打興元府,最后以休整為名坐鎮(zhèn)興元府?!?
“然后把克劍門,攻利州的硬骨頭扔給我們與曹國華?”
木云坐回位置上,笑道“差不多是這樣了,能啃就啃,啃不下也無妨,畢竟主力在歸州道上?!?
秦越爆一句粗口,心想能坐上高位的,哪怕是糾糾武夫,心機都是不一般的深沉,這王彥超,以前是真小瞧他了,真打的一手好算盤,若他真是如此籌謀,實在是最好的名利雙收局。
“那我們怎么辦?”
“那看你想要什么?”
秦越卻被木云輕搖淡寫的一句話給問倒了,自己想要什么?
一氣攻到益州,收滅國之功,然后……
可照木云這么一說,顯然興元府比那益州府好。
木云仿佛看穿了秦越的心思,輕聲道“漢中王帥可以去,曹彬可以去,你去不行。”
“為什么?”
“屁股坐不熱?!?
秦越?jīng)]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真話最傷人心了,不懂?”
木云笑笑,自顧理著袖口。
甲寅問道“木頭怪,照你這么說,以后若是打下益州城,也是白費工夫了?”
“若是照此下去,別說益州,就連鳳州估計也呆不住?!?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