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比林貫祺更討厭楊元初,若是有機會干掉這個老賊,她一點不會猶豫。
只是老師,他有爭天下的心嗎?
前世,他可是情愿被自己囚在綠竹猗,也不問外頭事呢!
行止并不想做讓他不開心的事兒。
“我影盟兄弟是受過先生恩惠的,也就是先生號令,我們才肯傾巢而出來占越州。如今,我們也只會聽先生號令。”高胼道。
“高大哥,影盟何時受過我老師恩惠?”行止不解。
“……”高胼喝了口酒,“這件事,你問先生,讓先生告訴你吧!”
“行止,你就說吧,你什么想法?”林貫祺就要她一句話。
行止端起酒,一口灌下:“當然是打天下啊!”
“那太好了!”
“只是我也不確定,我能不能勸服老師。”
林貫祺信心大增:“別人不能,你一定能!”
他可從來沒見過,先生對任何人有對行止這般的!行止,必定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至于他們師徒戀,斷袖戀,林貫祺也覺得沒啥。他們愛他們的,跟別人何干!
行止跟高胼和林貫祺喝了酒,就往回趕。
誰想走到半路,又被宋家管家逮住了,說她祖父叫她回去。
行止心中有數,宋宣廷投靠吳家一起陷害楊家,如今吳家沒了,他自然害怕楊家會清算,找自己保命呢!
“你跟老太爺說,這幾日大門關緊了,不要隨意亂出,其他無事。”行止說。
管家還猶豫,他可是得了命令,一定要把四公子請回去的。
行止不耐煩理他,她把初一叫來,讓他現在去六合寺看母親和姐姐們,自己則折回吳家。
誰想,吳家已經被楊家軍重重把守,她被當在外面。
把守的參將道:“吳府內現在關著要狠,都撫有令,沒有他的令牌,任何人不能進去。”
“……”行止不由氣惱,他們都認得自己,居然還這么橫,顯然是楊元初特別交待的,他沒好氣的,“我來找我老師。”
“楊先生已經走了。”
老師已經走了?
他回綠舍了嗎?行止立即回綠舍。
回綠舍時,已到掌燈時分。
她進門時問老顧:“老師回來了嗎?”
“公子回來好一會兒了。”老顧回答。
行止本想立即去見他,聞了聞袖子,酒味和血腥味都很重。
顧嬸已燒好了水,她叫來不言不語,伺候自己沐浴。
沐浴完,天已經黑透,顧嬸晚飯也準備好了,她去書廳叫老師吃飯。
楊絮棠亦沐浴換了衣裳,一身清爽,看她回來便問:“碼頭一切順利嗎?”
“暫時一切順利。”行止陪著他出書廳。
“暫時?”楊絮棠眉一挑。
“師公在短短幾個時辰內,將越州關鍵要害處都把持住了,我看他未必會許我們這樣占著漕運。”行止說。
楊絮棠回:“他知道是我讓你去接管漕運,他不會動漕運的。”
師徒二人說著進了飯廳。
顧嬸和不語她們剛擺好飯,師徒二人坐下。
行止又說:“老師,咱師公反應好快啊,我聽說他影盟兄弟和青浦山兄弟都趕了,雙方發生摩擦差點打起來。”
楊絮棠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塊炸排骨:“本來雙方不熟,有摩擦正常……”
行止看老師這么平靜,心想他究竟怎么想的呢?
重生后皇上為我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