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咳了一聲!
江施業本來眼前一亮,但有還些顧及白岳,只笑笑,繼續喝酒。
白岳在審視宋行止!
此子反應快,說話行事豪爽。他心里仍有疑慮,但又想如今張家軍中是用人之際,此子不能不用。
宋行止聽了這一聲咳,露出尷尬一笑然后說:“白爺莫怪,玩笑,玩笑而已,白爺剛來,末將一定要盡心相陪。”
“小胡啊,你現在不僅是大帥跟前的紅人,姑爺也看重你,我聽說連大小姐今日也特意見了你。你這張臉,占不小便宜。”江施業笑道。
“老天爺賞飯吃嘛!”宋行止笑。
“今日宣州盡入張軍手中,若是老帥見之見,也必定十分安慰嘛!”宋行止笑。
“是啊,若是老帥在,今日與我們一起暢飲的就是老帥了。”江施業道。
“老帥目光如炬,行事果決,率先決定入宣州,占東南王府。若非如此,我等也不會有此局面。”宋行止說著感嘆了一聲,“只可惜他中了楊賊的圈套。”
“當初大帥帶我等入宣州時,并沒有要據為己有之意。”江施業覺得跟前的年輕小將說話投契,不由把話題說開,“宣州離鎮州隔了越河二州,大老遠的跑到這里,只想讓楊謝二人將河道讓出,再從河越鎮三州邊界各讓一個小鎮,我們就帶兵回去了。”
“是啊,誰想到大帥在快入宣州時,突然改變主意,趁楊元初追擊吳軍時,先入宣州,占了東南王府。”旁邊的將領說。
宋行止留了心眼,也注意到一旁白岳的眸光在似有似無的看著自己。
“老帥是當機立斷啊!”宋行止打了個酒嗝,又喝大伙兒同敬一碗酒。
誰都知道,在陣前突然改變行軍策略,此乃大忌。
當時,必定有人在張全耳邊獻計,描繪入主宣州背后更大的好處,他才會改變決定。
“老帥說要搶東南王府的時候,我等就勸過。楊元初帶了六七萬兵馬打宣州,他出力最大,占盡地利便利,我們冒然搶宣州,他怎么會罷休。奈何老帥不聽,還在慶功宴上嘲諷楊元初……”另一個大胡子高嗓門將領在半醉中也大聲道。
“老帥已去,我等屬下不可再議論。”白岳道。
“是、是。”宋行止喝著酒,心里已經有答案。
從酒局出來,她喝的大醉,在雪夜中往青寧街而去。
她做了輕騎兵統領,張楚賞給了她一處府邸,據說也是之前宣州一個小官吏的住處。
行止不耐煩住,她喜歡住青樓,跟姐姐們在一處。
一回到飄香院,她便躺在床榻上不想動。
柳是如端了熱水給她擦拭:“行止,你喝了很多酒。”
“那么多人,都灌我一人,想把我灌醉。”說著她又打了個嗝。
“你要小心些,要是曝露身份,不堪設想。”柳是如很是擔心。
“不會的。”宋行止睜開眼,一雙狐貍眼透著狡黠,她捏捏柳是如的手,“我要把宣州拱手送給老師,而且,快了……”
柳是如見她這般,邊給她擦拭,緩緩嘆了口氣。
“不知道老師在做什么?我真的好想他呀!”許是想到了他,行止又笑著,“嵐州,楊嵐州……”
重生后皇上為我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