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行止從綠竹猗出來時,看到了林貫祺怨念的眼神。他以為行止晚上就會回小宋府,等了她一夜。
“四月十八是好日子,你可以準備了。”行止說。
“先生定的日子?”
“對啊。”
行止說著,大步回自個兒的小宋府。她接下來也有得忙,老師的生辰宴是她負責,姐姐出嫁也很重要,雖然嫁妝這半年她陸續在準備,但婚期這么近,她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多。
林貫祺跟著她,一雙眼睛突然盯著她的脖子。
“你干嘛?”
“沒干嘛!”林貫祺神色怪異。
“……”行止不理他。
“先生私下當真那么……”林貫祺吞吞吐吐……
“什么?”行止擰眉,他怎么突然提到老師。
“沒什么,我先走了。”林貫祺趕緊的走了。
回到家,她本要立即去見母親,卻見張老虎帶著張麒和宋行宥在玩兒。
張老虎在外頭跟男人一樣,可是面對兒子時,柔軟如水。
花園里,跑出來兩只青蛙,她就帶著兩個娃娃在觀察青蛙,還要回答兩個娃娃無窮無盡的問題?
“青蛙有爹爹和娘親嗎?”
“有呀!”
“那他們爹娘在哪兒?”
“大概在家吧?”
“他們家在哪兒呢?”
“大概在水塘里。”
“我們去青蛙家里玩兒好不好呀?”
說著,兩娃娃便要往水里淌,張老虎嚇死了,一手一個,把兩娃娃抓回來。
“青蛙爹爹和青蛙娘親不在家……”
張老虎力大無窮,拎兩只小蛙跟玩兒似的。兩娃在她手上晃呀晃的,胖嘟嘟的手抓著張老虎的袖擺,看上去還有些滑稽。
她一轉身,看到行止進來,將兩娃娃放下來,兩娃娃撲向宋行止。
行止接住他們,由著他們在自己個兒臉上一人親一下,就交給不言不語帶去了。
“我還以為你晚上要回……”張老虎眸光突然落在她的頸上,她神情也變了。
“我本來就住綠竹猗……”行止說著進去找母親,卻被張老虎一把拉住。
“干嘛?”
“你要這樣進去?”
“不然呢?”
“呃……”張老虎最后啥也沒說,放她進去了。
行止覺得她和林貫祺都有些莫名奇妙,不過她急著找母親商議大姐姐嫁妝的事兒,沒跟她多說。
誰想到,見到母親和姐姐們的時候,她們的神色都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直到后來,大姐姐拉著她低聲說:“行止,你去換身衣裳……”
換衣裳?
難道她信期來了,把褲子弄臟了!
一回房間,下面一切安好,沒有臟,這才發現脖子上有一排粉紅色的齒印。
昨天晚上,楊嵐州留下的。
“……”
行止懵,所以她頂著這個齒印從綠竹猗到這兒?
她摸摸那排齒印,想到昨天晚上,不由暈紅了臉。以往親熱,老師從不在她身上留下印子,這次是怎么了?
等她換了衣裳出去,張老虎過來勾住她的肩膀低說聲:“先生平時那么仙風道骨的模樣,私下那么兇猛啊!”
“……”
行止推開她:“你想多了。”
“其實也挺好的……”張老虎噗哧一聲笑了,“不過也能理解,楊先生也是男人,呵呵……”
重生后皇上為我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