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看那個箭頭逼近,連忙后退了數(shù)步。
她右前方一武士看到她有空處,一刀朝她砍來。
月光之下,只見那柄大刀白锃锃的泛著寒光,刀鋒很利朝她砍來。
在行止都以為,自己可能要被砍成兩斷的時候,突然那柄刀在空氣中頓住,然后那人被踢翻,刀柄哐當一聲落在上。
那朝她飛來的箭頭,似乎被一陣袖風甩在了地上。
誰有這樣的武功?
行止一轉(zhuǎn)頭,腰身被溫熱手臂摟住,她先看到一片灰袍,聞到了熟悉的檀香,再轉(zhuǎn)頭便看到楊絮棠清雋的面容。
“老師……”
月光落在男人的臉上,他神色冰冷,眸光掃向遠處,含著刺骨的殺意。
然后他低頭看她,看到她肩上的血污時,瞳孔微縮。
“你受傷了?”
“小傷。”她喉頭有些梗,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來。
楊絮棠盯著那片血污,呼吸變了。
“是楊絮棠……”
魯軍中有人認出來了楊絮棠。
安致祥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又一陣大喜,大聲道:“給我殺了楊絮棠,誰殺了楊絮棠,賞萬金。”
殺他?
楊絮棠看向安致祥,緩緩松開了行止。
避短和揚長都到了楊絮棠身旁,二人護住宋行止。
月色之下,就見楊絮棠仿佛在自家后院散步般,走在城樓上,緩緩走向安致祥。
安致祥心想,這個所謂越州鳳雛,宣王楊絮棠不過一介書生。今日若是自己殺了他,豈不是可以名揚千古嗎?
剛這么想,他拿起自己的刀朝楊絮棠砍去。
那一刀朝楊絮棠的頭頂砍,誰想他輕松避過。他又是一刀過去,這一切不僅沒有砍中楊絮棠,他握刀的右手還被他緊緊的扣住。
他想抽回手,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被似輕似重的扣豐,壓根抽不回來。
這個書生,力氣竟這么大?
剛這么想,只覺得楊絮棠施力,他手一陣頓痛,手中的刀也落了。
行止反應(yīng)很快,她立即一甩鞭子,將安志祥那反大刀卷過來,握住大刀,凌空一躍。
那把大刀在月色下一閃,安志說的人頭落地,只是也濺了楊絮棠身上不少血。
她微喘息,下意識的去找吳赫。
不能讓吳赫逃了!
吳赫看到楊絮棠來了,知道不好,連忙帶著下樓。
行止立即去追,卻被楊絮棠一撈,給撈回了懷里。
“老師,我要去追吳赫。”行止忙說。
楊絮棠看了眼避短,避短得令,立即去追吳赫。
那些在城樓上的魯軍,看到自家主帥的頭都被砍了,當下就懵了,再看楊絮棠在月光下如帝王般的威嚴氣勢,誰也不敢上前。
揚長將頭掛到了城墻,大聲說:“宣王到,安賊已服誅,魯軍立即投降。”
月色下,只見安志祥的頭被掛在城樓的旗桿上,他眼睛還睜著,在滴著血,森森然看著很恐怖。
那些魯軍一見自己的主帥死了,頭掛在那兒,一下子亂成一鍋粥。
張老虎在城樓下攻城,只聽到她大聲道:“安賊已被誅,現(xiàn)在我們沖突城門,解救我宣州軍士!”
宣軍氣勢如洪,城內(nèi)的輕騎軍,漕軍得知救兵已到,宣王親自來了,士氣大振,里應(yīng)外合。
不到半個時辰,城門破了!
重生后皇上為我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