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微不便在這兒多留,看行止傷勢穩定,便說要走。
“我留在這兒太打眼了,不能留太久,讓不語在這兒照顧你,我讓初一也過來,可以幫忙干些話。”
“姐姐放心,我在這兒住很好的。”
“你老在這兒住,也不好的。”知微其實還有更深的話想跟行止說。
行止在昏迷的時候,嘴里全是楊先生的名字,時而傷心,時而急切,時而深情滿滿。
她一開始疑惑,又心驚。
她想,行止是不是對楊絮棠過分依賴和崇拜呢?
應該不是男女之情吧?行止從小就以男孩生活,她對男女之事未必開竅了“……”行止沒想那么多,她就想住這兒,她就想跟他在一起。
“你在這兒住太久,也會引人注意。你不知道,二堂哥兩天沒有回來了,大伯父正派人找著呢!我今天出門時,還問起了你。”知微說。
“哦,二堂哥天天在外面,誰知道道他會去哪兒?”行止面色不改。
“……”知微嘆息,“大堂哥剛死,現在二堂哥又不見了,大伯父難免會著急擔心。”
行止卻想,宋行正早死在望仙島的海里,這會兒只怕尸骨無存。
可她沒有一點內疚或者同情,宋行正還想殺她呢?在船上不是自己死就是他亡。
更別說他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一門心思巴結吳赫,還要犧牲她兩個姐姐。
“你只要能走動了,就回家,在自己院里養傷也是一樣的。”知微說。
行止聽出姐姐話外有話,她隱約猜到姐姐要說什么,卻只是裝傻不懂。
知微叮囑了不語幾句,這才走了。
一出門,又遇上楊絮棠。
“先生,行止又要累您了!”她福身見禮。
“宋姑娘客氣了。”
知微心中疑惑,這一刻看楊先生,仿佛還是那個楊先生。知微一抬頭,見楊絮棠笑的溫潤,她心一緊。
不一樣了!
楊絮棠真的不一樣了!
知微立即意識到,楊絮棠的眼神不一樣了。他的眼神冷冽,深邃,渾身竟還散發著如帝王般的威嚴氣勢,會讓不自覺的敬畏和緊張。
“先生,待行止能下床了,就讓她回宋家吧!她一直住您這兒,總歸有些不妥。”知微說。
楊絮棠深知,行止的姐姐聰慧過人,擅長洞察人心。他淡淡回:“過幾日,我要再為余夫人施針,到時我送行止回來,姑娘覺得可否?”
知微連忙說好。
辭了楊絮棠,她一路出綠舍,哪知在綠舍門口,迎面撞上了個青年男子。
那男人身著灰青長衣,五官鮮明深刻,眼睛有神,只是一眼知微就想到那是深山叢林里的野狼豹子,勃勃野性。
知微不曾見過這樣的男子,也不多看,想他能進綠舍大概是楊先生的客人,只微福身示意便走。
進來的是林貫祺!
他留在望仙島安排一切,現在告一段落,所以特意來給先生匯報,順利看看行止的傷勢。
他沒想到,一進來就遇到一秀美姑娘。
那姑娘第一眼看只覺得秀美清麗,細看之下,便見她肌膚白皙似雪,眸光似水,氣質端莊如蘭,清雅婉媚。
重生后皇上為我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