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于此,坐在石上的陳進除了有些失望之外,更多的卻是好奇,所以他開口問了一句。
“吳大師,這道先天鎖邪陣這樣就算布好了?”
“剛才我已經放好了陣眼之物,這道陣法算是成了,只不過若要用這道陣法困邪,還需要一個步驟?!?
話至此處,吳道士見陳進并沒有開口,頓了頓,又說“這道陣法是一道困型陣法,所以,要在邪物入陣之后,以陣訣開靈啟陣,方能鎮邪?!?
“原來如此,這也太麻煩了點吧。”
回應了一句的陳進看了看擺好的陣,又看了看靠在老樹下的吳道士,算是大致清楚了這陣法的行使方法。
隨后,吳道士讓陳進自行回家,不過他卻并未離開。
因為布陣的地方離他住的那間破屋非常近,若是墳山上那只邪靈要下山害人,第一個遭殃肯定是自己。
與其在家里躲著,倒不如就留在此處,看看那兇靈到底是個什么鬼樣,順便還能看看自己剛才有份擺下的陣法,其功效到底如何。
懷著這樣一份好奇,陳進走到自己剛才坐過的那塊路邊大石旁,將小小的身體隱在石后,與吳道士一樣,望向了鎮東邊的墳山方向。
原本兩人在來此布陣之時,天就已經黑了,眼下布好了陣法后,天色又昏暗了幾分。
只不過今晚與昨晚不同,昨晚在入夜之后,突然刮起一陣陰風,將天上吹得烏云密布,而今天在入夜之后直到現在,也沒有起風。
天空之上,掛著一小彎月牙兒,月光灑下,讓眼下的環境稍稍有些能見度。
兩人就這樣藏在路旁的遮擋物后,等了不知多久,一陣極其微弱的女子哭泣聲伴隨著一陣微風飄進了他們耳中。
聲音很小,初聽之下像是哭泣聲,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聲音漸漸變大了幾分,此時在聽,哪里是什么哭泣聲,而是女子悲凄的吟唱聲。
這種悲凄吟唱的方式雖然是陳進生平初次聽聞,可是他卻是產生了一種熟悉感,因為這與他從前生活過的那方世界,一種叫黃梅戲的戲曲唱腔極為相似。
“執手觀淚眼,竟無語凝噎。噯呀呀呀~郎啊郎,你這無情的人兒,忘了惜日夫妻恩,取功名,迎新娘,棄糟糠,害云娘苦等五載又三年,終了一場空,含恨歸九泉呀歸九泉……”
伴隨著女子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口中的唱詞也變得清楚了,一闕頗為凄慘的唱詞配著她悲涼的聲音傳進陳進耳中。
從詞中可以聽出,這是個悲慘的故事。
雖是悲慘,但此時此刻,卻并不是心生悲憫之情的時候,在聽完一闕悲傷的戲詞后,陳進將目光看向了路對面,藏在那棵歪脖子老樹后的吳道士。
只見此時的吳道士手中夾著一張符箓,望著墳山的方向一動不動。
撇了吳道士一眼后,陳進也將目光轉向了墳山方向,就在此時,他看見一道身著白色,周身還覆著一層淡淡紅芒的人影,朝鎮子所在的方向飄來。
說起來,這應該是陳進來到這方世界后,第三次看見這種飄動而行的詭東西了。
只不過,在他轉頭看到白衣人影的一瞬間,整個人還是本能的打了個哆嗦。
害怕肯定是害怕的,畢竟在陳進看來,修為高深的吳道士都不是這邪靈的對手。
一襲白衣的邪靈速度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幾個呼吸之間,她的身影已經從山腳下飄到了距離兩人差不多七八丈遠的地方。
至此,邪靈的樣貌便出現在陳進眼中。
這是一個看上去莫約三十上下的婦人,她的身體飄在離地一尺高的地面之上,身型極為纖瘦,周身包裹著一套長及腳裸的素色長衣裙,雙手隱沒在長袖之中。
婦人的長相溫婉可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