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陳進回到棺材鋪,趙二牛也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鋪門口哀求。
“小道長就出手幫幫忙吧,你看這天差不多就要黑了,要是還早一些,我也就不來煩你了。”
最終,在趙二牛的哀求之下,在結合眼下的情況,陳進背著雙手從鋪子內走了出來。
“我是真沒這本事,趙大哥你若真執意如此,我可以隨你去一趟,不過事情成與不成,我可是不敢保證的呀。”
“行行行,只要小道長你肯出手就行。”
“那好吧,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進屋取些東西了與你一同前去。”
勉強應下趙二牛的請求,陳進回到鋪子里準備了一些東西,隨后便跟著他離開棺材鋪,往趙鄭氏落棺的地方趕去了。
正如趙二牛所說,眼下天色確實是不早了,從天邊的落日可以看出,在有不到一個時辰,天就要黑了,他也確實是出于無奈,才只得將希望放在陳進身上。
雖然陳進應下了他所求之事,不過,他卻是不知道,陳進之前與他所說也絕非虛假。
因為這樁事情可大可小,僅憑現在的陳進,事情若稍麻煩一些,他還真是難以擺平,要不是趙二牛如此執著,又加上天就快要黑了,他是不會出手管這樁閑事的。
在趕往落棺之地的途中,陳進腦中回憶起一段汪老道之前給他說過的話。
“慈棺落地為不舍,兇棺落地為不吉。
如果家中老人是壽終正寢,那棺槨落地后,十有是舍不得家中兒女,在這種情況下,并不需要太過擔心,只需讓送葬的后輩在落棺之地抓一把土灑在棺頂,然后焚一道召魂符即可,這樣就能將老人散去的魂請回來。
但是棺中之人若是心懷怨氣,含恨而終的話,那棺材落地就非常的不吉利了,怨氣會將亡故之人催生成兇靈禍害后人,碰上這種事就需要請有修為的法師或道士來處理了。”
腦中回想著汪老道的話,陳進大致也理出了一些思路來。
眼下趕到趙鄭氏的落棺之地后,第一件事便是斷出落地之棺是慈棺還是兇棺。
由于落棺之地距離陳進住的那間棺材鋪子并不是太遠,所以,他跟著趙二牛走了沒多久,便看見在不遠處一座山腳下的小溪邊,有一群身穿白色孝衣的人。
同時,還能看到一口黑木棺正穩穩的落在一座架在溪上的木橋上。
朝著身穿白孝衣的人群走了沒幾步,人群中便有人迎了上來。
“二牛,那位老道長沒請來嗎?”
看到趙二牛身后跟著的陳進,趙大牛開口問了一句。
“老道長有事外出了,不在城里,眼下天馬上要黑了,我廢盡口舌總算是求到小道長出手相助,所謂名師出高徒,我相信小道長能解決老娘的事情。”
聽完趙二牛的解釋后,他兄長也沒在多說什么,只是對著陳進抬了抬手,說了聲“一切就有勞小道長了。”
“無妨,待我先看看在說。”
隨意回了一句,一身紅袍的陳進從一群身穿白孝服的人群中穿過,最終,獨自一人站在了小溪上架著的橋面上。
繞著自己師父做的棺槨轉了一圈,陳進伸手在木棺上輕撫了一把,隨后站在橋頭對著不敢上橋的一眾趙家親朋說了起來。
“慈棺落地為不舍,兇棺落地為不吉,老太太歸天落棺于此,眼下又馬上要天黑了,所以,當勿之急,是要看老太太是不舍人世呢,還是另有原因。”
有條有理的對著眾人說出這樣一番話后,原本趙家親朋中,對陳進還有一些懷疑的人,此刻也是松了口氣。
“小道長說的是,那接下來該怎么做?”
“這樣吧,你兄弟兩人先捧一把泥土灑在老太太的棺頂上,我試著將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