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余重拍了拍大門,發現大門并未鎖上,一推便開了。只見庭院里荒草叢生,山石累累,顯然是已經荒廢已久了,但庭院里有一株梨樹,卻長勢極好,與這荒蕪的庭院形成了極大地反差。走入廳中,斷壁頹垣,環堵蕭然,蜘蛛結網,茅草成堆,雖然破舊不堪,遮風避雨倒是足夠了。余重尋了一些干樹枝和干草,掏出火折子,燃起了一堆篝火。
“大小姐和公子先休息一會,屬下去這屋內巡視一下,看看有無異常。”衙役說道便去巡查房間了。
“羅衣,你幫我把外衣脫下來烤烤,我這一只手也不方便。”余重邊說邊開始脫自己的上衣,顯露出健壯的身材。
“呀!余大哥耍流氓!”金羅衣連忙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卻還留了一條縫隙偷看。
“別鬧,快幫忙,一會你也把外衣脫下來遞給我,我幫你烤烤,別著了風寒。”
金羅衣只好低著頭,幫余重把上衣都脫了下來,然后趕緊躲到一邊去了。
“你也閉上眼,不許偷看!”金羅衣背過身解開了自己的外衣,扔了過來。
“你離火近一點,把身上的雨水也烤烤,我又不能吃了你。”余重說道,他哪里知道少女的害羞,畢竟從小在家即使只穿著短褲到處跑,飛燕也從來沒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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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羅衣聽罷慢慢的往火堆旁挪了幾步,看著火堆,想起了他們初次相遇的情景,不禁嫣然一笑。
“你突然笑什么?不會是淋浴淋傻了吧,我摸摸看發燒沒?!庇嘀厣焓直忝嗣鹆_衣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這也沒發燒啊?!?
金羅衣突然只覺得自己的臉燒的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離火堆太近了。
“余公子,屬下巡視了一番,這房屋四下無人,應該是荒廢了許久,只是這后堂有些……您要不要隨我來看看?!贝藭r衙役已巡視了回來。
“羅衣,你在此休息,我去去就來?!庇嘀嘏弦路蒙蟿Ρ汶S衙役去往了后堂。
這后堂之中,也如前廳一般破舊,空空的房屋內擺著一處香案,香案之上擺放著三十二座結滿了蛛網的神牌,一陣陰風吹過,讓人不寒而栗。
看來此屋主人以前也該是世家大族,想必是遭逢不幸,滿門都死光了。余重走進了才看清神牌上的字,最中間主位上擺著“家嚴白天均之靈位”,其他的靈位也都是白姓族人。
“白天均!”余重總覺得這名字很熟悉。
“余公子,這白天均該就是十年前,震驚江湖的滅門慘案的受害人姓名?!毖靡壅f道。
對,余重突然想起,那時自己年紀尚幼,也只是聽起父親和二叔談起,這白天均乃是當年的武林盟主,誰料一夜之間,滿門被滅,甚至驚動了大內派出密探查案,可是兇手至今也沒有找到,也就成了一樁懸案。沒想到今日竟路過的是白家當年的宅邸,看這些牌位,白家應該還有后人啊,如何讓這莊園荒蕪成這樣,這樣這可真的有點瘆人了,
“晚輩只是路過借宿一宿,前輩們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庇嘀刳s緊向神牌作了幾個揖,退了出來,畢竟是江湖前輩,應該不會與自己這后輩為難吧,可憐這武林盟主,在世時何等風光,沒想到竟落得這滿門盡歿的下場,余重不禁暗自嘆息。
“余大哥,后堂怎么了?”
“沒事,一些江湖往事,都已隨風而逝了。”
江湖便是這樣,刀頭舔血的日子,也許前一刻你還是萬人敬仰,下一秒便萬劫不復,就像那仇圭,偷盜皇陵的時候,可想到自己最終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而余重也因為這一件事,卷入了一個未知的漩渦。
救民懲貪行俠義,春雨一夜白家莊。
風雨過去,天邊漸漸的露出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