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燭影晃動了一下,又立刻恢復了正常。
而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你來了。”白璃一邊用水澆著手臂,一邊說道。仿佛她并不害怕這個神秘人。相反,兩人好像還相識已久。
“你能安全抵達西京府,我很欣慰。”神秘人說道。
“那是自然,什么人也攔不住我。”白璃冷冷地說道,此刻的她仿佛變了一個人,完全不似平日那般純真優雅。
“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如今只用按計劃進行。”神秘人又說道。
“那就好,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白璃雙手捧起一把水,澆在自己的臉上。
“那么我先走了。”神秘人并不多話。
燭影搖動,屋內只剩下美人沐浴的水聲。
“余老弟,剛剛幫中弟兄來報,在一家客棧外發現你所說的梅花標志。”林輝急匆匆的走進屋來說道。
“太好了,看來璃妹已經到了,我們這就去和她匯合吧。”余重高興的站起來說道。
余重就一直在為白璃和彭兆年擔心,猜想他們也可能會遇到襲擊,如今安全抵達,他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眾人連忙趕往白璃的客棧。
“白姑娘,樓下有人找。”客棧小二敲門道。
白璃走下摟一看,正是余重等人。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這一路波折不斷,白璃同時也心心念念牽掛著余重。
此刻她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一頭撞進了余重的懷里,兩眼濕潤,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咳咳。”一旁的林輝等人只好尷尬地看向別處。
“璃妹,這一路你有沒有遇見什么危險。”余重關切的問道。
“余大哥,沒事,雖然有些曲折,好在有彭三哥在,但是跟著我們一路的幾位弟兄都不在了……”白璃在余重懷里抽泣的說道。
“好了,別傷心了,你安全抵達就好。弟兄們的仇,我們一定給他們討回來。”余重抬手擦去白璃眼角的淚水,安慰道。
“大哥哥,你真當我們不存在啊。”飛燕在一旁掩嘴而笑。
余重和白璃這才覺得有些失態,兩人連忙放開手來。
只聽得彭兆年在樓上喊道:“諸位稍后再敘重逢之情,此刻不如上樓來說話。”原來他已經讓店小二在二樓雅間擺好酒席,用來招待大家。
眾人連忙上樓落座。
“沒想到徐兄弟比我們晚一天出發,卻能先行到達。”彭兆年說道。
桌上眾人偷笑,暗中都在想,恐怕這一桌人,如今只有彭兆年不知道余家兄妹的身份。
余重也不想再瞞他,直言說道:“彭三哥,我有一事相告,還望彭三哥先答應我,不要生氣啊。”
彭兆年舉著酒杯自斟自飲地說道:“有什么事徐兄弟盡管說,難道我一個江湖前輩還能跟你這小輩計較不成。”
余重站起身來,抱拳行禮說道:“那我就直說了,其實……我們兄妹三人并不姓徐,我本名余重,這是堂弟余戎,小妹余飛燕,我們兄妹三人行走江湖,為免去不必要的麻煩,才用了化名,一直隱瞞著三哥,還請三哥不要責怪。”
彭兆年一口酒差點噴到桌上,說道:“什么……你們是姜州余家的人,難怪年紀輕輕你的武功卻如此之高。”
余重接著說道:“三哥,我先自罰三杯,以示歉意。”說完,連干三杯。
彭兆年看著這一桌其他的人,臉色全無驚訝,這才知道,原來只有自己后知后覺,被蒙在鼓里。
彭兆年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大家都知道了,我還能說什么,那我現在是不是該叫余少俠了。”
余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