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風掃到身后琴娘正擦著眼淚跟來,寧姝轉身問“紀老板生前愛喝什么酒?花雕女兒紅?”
琴娘拭了拭眼角,指指左邊角落的木架子道“我男人不愛花雕女兒紅,只好那一口果澀酒。這酒客人們不愛,怕拿錯,就單獨給他放了一排。”
寧姝順著琴娘所指看過去,見那木架子上只有五個小酒壇,頓時松了口氣。摸出腰包里隨身帶的銀針卷想要過去試毒。
司燁阻攔道“驗毒需要當地官府經手,你驗了結果也會作廢,等仵作來。”說罷看向琴娘“有誰知道你丈夫這酒的喜好?”
琴娘回“多了去了……只要是咱們家飯店常客,沒一個不知道。”
“常客之中誰跟死者單獨飲過這酒?尤其是今日。”
琴娘搖頭“沒有,一個都沒有!妾身以前還因為這說過他,說他‘打開門做生意就得喝酒,你老是抱著你那澀口的玩意能頂啥事?都沒人跟你喝!’當時我家男人還笑嘻嘻回我‘眾樂樂不如獨樂樂’……唉,早知道會有這事兒,妾身給他每天買十壇子都行!”說著琴娘又開始小聲哭泣。
“今日進出酒窖的有哪些人?”
琴娘臉上多了分猶豫“妾身一直在前面忙,這后院里的事還真沒多去注意,不過小夢倒在院子里待著沒出去,興許有看到。”扭頭大喊“小夢,小夢你過來!”
“怎么了,娘?”紀小夢抽噎著緩緩踱來。
“你一直在后院,有誰進來取過酒?”
紀小夢咬唇“家里好幾個伙計進去過。”
琴娘聽了頓時一屁股坐去地上,哭著捶地,破口大罵“哎呀天殺的伙計,你們哪個不要臉的這么害我家男人!我家男人哪里虧待你了,你做出這屙血流膿的事!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寧姝被她嚎得心里如貓撓般難受,蹙眉道“你先別忙著罵,還沒確定酒有沒有毒呢!我們只是問問而已。”又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紀小夢拽了幾次沒把琴娘拽起來,心生惻隱,伸手想幫她一把。
怎料寧姝剛把手搭在琴娘手腕上還沒來得及拽,琴娘身子一抖,立刻用力甩開,揚頭瞪著她,惡狠狠道“你做什么!”
寧姝嚇了一跳,站定以后幾分郁悶地嘟囔“扶你起來不可以?好心當做驢肝肺!”
琴娘撇撇嘴,眼中兇惡神色略有收斂,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哭嚷“哎呀我怎么這般命苦,兒子沒幾分出息,女兒還沒嫁人,家里這頂梁柱就沒了,以后可咋辦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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