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是個大家貴族女子,您雖慷慨,但老頭子我做的良心手藝,不能多要。”
“老爺子您太客氣了,我就”還沒等陳言愜說完,官兵頭子就在后面抓住她的胳膊。
“把畫像拿出來,”官兵頭子打量著她,后面的幾個小兵立刻從兜袋里拿出一卷畫像仔細觀察起來。
“官爺,急著趕路,您就別多想了,這點錢孝敬您給您買點茶膳。”李逝急忙上前解圍,然而那官兵頭子絲毫不為所動,緊緊抓著陳言愜不放。
“老大,這就是陳言愜!”士兵們立即警覺起來,紛紛拔出樸刀。
“給我滾開!”官兵頭子甩開李逝,緊緊控制住陳言愜,“你這賤人,害我們護城府的兄弟好找!”
陳言愜奮力掙扎著,那官兵頭子兩只手抓著陳言愜的手臂,把她死死壓在身下,她呼喊著,懇求地看著李逝。
老爺子大概也看出了什么,這蠻橫的官兵根本就不在乎陳言愜的身份,他的欲求越發不滿,貪婪地看著被他死死壓在他身下的陳言愜。
“放開女娃吧,官爺,不可啊。”老爺子使出全力從后面抱住那官兵頭子,想把他拽開,然而已經如此年老體衰的老人家怎么可能拽地動著已經失去理智的大漢,那家伙一把將老爺子摔在地上,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開始在陳言愜身上動手動腳起來。
李逝依然無動于衷地站在那,在昏山安逸地生活了這么久,在宗廟里的傳統教育下,他一直認為這些軍士們都是抵御外敵保衛百姓的漢子,然而現在在他面前卻站著一個赤裸裸的貪婪野獸。
“官爺,不可啊!”老爺子又沖了上去,他那高大強壯的兒子呆呆地站在那,他雖然看起來虎背熊腰,但只是個山野青年,見到這種情況當然不知所措無動于衷。
“我看你就是這賤人的同黨!”官兵頭子拔出刀猛地插進了老爺子的肚子里,鮮血噴涌出來前,老爺子痛苦地捂著傷口,他佝僂的身子蜷縮起來,官兵頭子狠狠地拔出樸刀,老爺子痛苦地倒下地上。
“爹爹”小伙計驚地說不出話來,他站在原地瞪大了雙眼,不知所措。
那鮮血淋漓的樸刀被官兵頭子扔在地上,迫不及待地轉過身,撕扯陳言愜的衣服,她已經幾乎放棄了掙扎,雙眼看著呆立不動的李逝,那眼神里滿是失落,崩潰。
后面的兩個官兵嬉笑著,叫囂著,戲謔地討論著放棄掙扎的陳言愜,小伙計跪倒在地,為父親的死痛哭流涕。
那把刀就掉在李逝面前,沾著鮮血,叫人觸目驚心。
若是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又如何保護昏山城數千百姓呢,自幼被拋棄,寄人籬下生活了十六年,這一切把原本屬于李逝這個年紀的血性打磨干凈。
就在兩天前決定親自前往寧泉面見聶韻時,他根本沒有想過后果,一切不過是自己突然涌起的勇氣在作祟。現在再仔細想來,自己選擇面對這一切,卻根本沒有考慮到后果,等真正到了寧泉城,到了那聶韻面前,是生是死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是被刀刀剮殺還是被押解到晉國都不得而知。
李逝開始崩潰了,就連身邊人都不敢去保護,為什么自己會做出如此幼稚的選擇,叔父李尋的話自己沒聽,現在只能承受這自己造成的后果。
官兵頭子撕扯著陳言愜的外衣,她的嘴角被毆打出血漬,那痛苦的眼神深深折磨著李逝的心智。
“喂,看什么看!”不知何時那一旁的官兵已經走到李逝身后,他們粗魯地把李逝踹倒在地,他們死死摁住李逝,“想看?嘿嘿,那就這么看著。”
當身邊的人被無情地蹂躪,自己被他人死死地摁在地上,李逝真真被打醒了,他或許還是沒有從迷茫中走出來,但那迷茫的眼神逐漸聚焦在了那把被扔在地上的樸刀。
惡人見財尚能惡向膽邊生,當正直之人的底線徹底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