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宇十分不解,印涂國遠在落日沙漠以西,雖說是個土地廣袤,人口眾多的大國,但他們信仰山地羊主神,在東部三晉諸國眼里就是野蠻的土著民族。
“君上,您知道晉軍有多少人嗎?”
“南軍北軍加上晉王虎賁親衛十萬人有余。”
“那再加上南境軍隊呢?”
“南境軍?”公孫宇眉頭一皺,“南境兵馬同樣強大,如今魏桀治下少說有八萬人。”
“那您清楚南境和如今晉國朝堂的關系嗎?”
這一問徹底讓公孫宇僵住了,自己一直把晉軍當做自己唯一要跨過的坎,卻忘了實際上真正掌控著晉國朝堂的是魏家,魏桀經過如此之久的經營已經幾乎統御了整個晉國朝堂,若是有人對晉用兵,南境絕不會袖手旁觀。
“南境,南境和晉國,”公孫宇恐懼的神情表露無遺,“我居然疏忽了南境,對啊,我一直在異想天開。”
“不,不是異想天開,”卉林緊緊握住公孫宇的手,眼神堅定地看著大門外,“您日后將統治的不是晉,也不是南境,而是這大門外整個東方的土地,整個三晉大地!”
卉林規劃出的宏偉藍圖幾乎打破了公孫宇的原有思維,頂著恢復公孫家原有統治的理由前往息沙城的卉林,一步步實施著他的構架。
而在晉國尚且平靜無事的時候,遠在東南的楚國卻率先出了問題。
晉國的發難越來越緊迫,魏源為了制約李家,扣下的御供不足之罪,要求李權立即前往龍原謝罪。而為了讓李權名正言順留在楚國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適合的替罪羊成為質子。而最適合的質子莫過于李逝。
不過兩日,寧泉大小貴族被捕的拾之有叁,一時間人心惶惶。
而這一切不過都被李逝看在眼里,他面見李權的心越加急迫。
在聶麒身邊的幾日,他越發感到這一天即將到來。聶麒的思維還算比較固化,一直以來接受頂層貴族教育,相比較李逝所接受的普世價值教育,就空泛許多。
一個喜好結交江湖豪杰的貴族子弟,或許并不是出自本意,只是原本空虛,孤獨的內心需要溝通。
李逝遠遠看著那拿著兵書翻看的聶麒,他有些擔憂,聶家到底會把楚國帶到什么道路上,在李權尚未能執政之前,楚國會何去何從,而聶家子弟又會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