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賄賂了一個兵役,聽他說,公孫燎來時,就調了寒秧城三百城衛,四處搜查匪賊,就連寒秧城令的護衛都少了一半。”
“原是如此,”吐賀韃炎微微揚起嘴角,這一刻終于到他報死仇之時。
“傳我令,挑選二十精銳,今夜我門庭前城相聚,我們前往驛館,誅殺林霄寒,報毀家敗族之仇!”
“族主威武!小人遵命!”探子猛磕了一頭,無畏地回頭離去。
吐賀韃炎緊緊捏著杯子,他青筋暴突,怒發沖冠,林霄寒的樣子似乎就顯現在他面前,他就連幻覺里都是誅殺林霄寒的樣子。
“死!”
杯子摔在了地上。
“韃炎,今天,咱們就了卻了這個心結。”
烏蘭羽穿著貼身的夜袍,從后房走了出來,他的父親同樣是吐賀速的手下,那一役也死在了鎮北軍手上。
“羽,你不可去,此去危險,我難護你周全。”
“若是今日我沒有親手拿下那林賊的狗頭,那我才會痛悲一生!”
“可”
“不必多說!此行我必去!我和你絕不會在生死之前分離!”
吐賀韃炎看著她,這個和自己一起十余年的女子,如今或許是他們最重要的一日,“好,你我絕不分離!”
吐賀韃炎那邊已是準備完畢,靜待一殺,而林霄寒依舊讀著兵書,驛館內爐香云起,歌舞聲起伏,好一個舒適的銷魂館。
二百多精兵都埋伏在驛館外,只等著野夷的到來。
林霄寒其實也并不知道那個即將面對的野夷是誰,他絕難想到這個即將入套的對手是五年前死于他槍下的吐賀速之子。
李逝倚在驛館的樹下,他小心擦拭著寒潭,這把劍的寒光太逼人,哪怕是在白日都耀眼非凡,數步之外就能感受到叫人驚恐的劍氣。
這把劍,在李逝手上還未見過血,他看著劍,有些癡迷了,這時一塵不染的純潔或許保持不了多久,這兩日,野夷會襲館,那時,寒潭必將見血,原本的家族榮耀之物將成為兇器。
“也罷,必是祖上用這把劍的時候,也就見過血吧,我在這多想這些還有什么必要呢,”李逝搖了搖頭,他也不知林霄寒那份果斷和決絕倒地是如何所得,持劍入陣,毫無拖沓。
“算了,去吃些東西吧,戰前可不能餓到自己。”李逝直起身舒展了下胳膊便把劍收回劍鞘,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