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公孫瀟看著是昏昏沉沉,一副頹廢的樣子,想必是昨夜有辦了事。
“諸位愛卿,有什么事就交給魏卿辦,沒什么事就退朝吧?!惫珜O瀟托著腦袋,不耐煩地晃著腿。
“陛下,臣有奏!”韓傅從群臣中移步出來,“臣望陛下聽聽。”
“好吧,本王就聽聽,”公孫瀟坐直了身,“快說,說完本王還有要事?!?
“謝陛下,臣發覺這些時日我晉國總發生些麻煩小事,比如野夷進犯,暗衛橫行,晉西北大旱,這些事時間如此集中,著實叫臣擔憂,轉念一想我國自建王朝荒廢臨霄山祭已經有二十余載,古人云:‘人由天塑,智勇而領諸陸之國,人由天毀,悲戚而滅百萬之民?!梢娚咸於ㄎ业热馍矸踩说乃廾?,我國長久不曾祭天,怕是引來天怒!”
韓傅話音剛落,群臣便吵嚷起來,紛紛表示擔憂,就連公孫瀟都打起了精神,實際想來,祭天的儀式自從建王便荒廢了,建王初登大位時意氣風發,眼里看不上什么東西,東征西討認為一切皆是人為,于是便暫停了祭天的祖訓,然而最終暴斃卻不得原因,實在令人唏噓不已,想到這,公孫瀟不由得一哆嗦。
“陛下,臣以為無需多慮,”魏源站在諸臣首列,他雖起了言卻不出群列,可見其權勢之非常,“我晉雖發生了些事故,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略下功夫便可解決,何必勞民傷財還特地重啟祭天之事,實在是多此一舉啊?!?
“魏大人,此事關乎國運,你怎可說多此一舉,難道要看到我晉再出上些什么大事,你才高興嘛!”
“哎哎哎,好啦好啦,”公孫瀟見情勢不對,急忙調停,如今韓傅之子韓元啟已經成為了領南軍將軍,韓傅的腰桿子也直了不少,“魏大人的擔心也是有必要的,可是這祭天一事一直是祖訓,奈何我父親無故斷之,本王也很傷心,既然今日韓大人提起了,那咱們就重新操辦吧?!?
魏源見狀也就不多說什么了,畢竟不是什么軍國大事,不必在此與韓傅多言,“既然如此,那就請韓大人多說說怎么個流程吧。”
“對,你看要多少資費,本王也好差人去辦。”
“回稟陛下,臣初步預算,五千兩黃金。”
“五千兩!”公孫瀟一驚,“你辦什么儀式要五千兩,五千兩都夠戍京軍一年之軍需,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韓傅不慌不忙地說道,“陛下,我國已經荒廢祭天二十余載,實在是大逆不道啊,若不補上,這祭天還有什么意義,何況所謂黃金不過走個形式,待儀式結束,臣也將所用的黃金運回龍原?!?
公孫瀟點了點頭,“你若這么說也有些道理,魏愛卿,你有什么意見嗎?”
“臣無意見,皆聽陛下之意?!?
“好,太仆孫享,你即刻前往財政院調五千兩黃金交由蒼龍衛保管?!?
“諾,臣這就去辦,”孫享奉召離去。
“韓傅,本王親自給你寫蒼龍衛的調兵令,允你率三百蒼龍衛前往臨霄山祭天,”公孫瀟說著便在錦帛上重重蓋上了王璽。
“謝陛下,臣即刻前往允州,為我大晉請天命!”
公孫瀟點點頭,他重新椅在靠背上,翹起了二郎腿,“那既然沒事了,就退朝吧,本王累了,有事明天再議?!?
“退朝!”侍從扶起公孫瀟,下了退朝的指示。
諸位大臣離開了大殿,今日隨著韓傅同行的大臣分外多,他們一邊大贊韓傅為國祈福又一邊恭維韓傅,說他國之棟梁,國之肱股。
黃進和魏源一道,他看樣子萬分氣憤,“他這么囂張如此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也不管?”
“管什么?韓大人為了晉國未來著想難不成我還得制止他?”魏源表情平靜,依舊面露輕松。
“你還看不出來,自從你給他兒子升任了領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