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你不擔心嗎?”黃進上好了香,順著下人的攙扶坐回座位。
“擔心無用,關心則亂。”魏源吹了吹茶,小飲了一口,“太傅家里就是好茶不少啊。”
“叛軍就在城外,怕是今天就要破城了。”
“破城又如何,他們真當這龍原是他們的地盤嗎,有時候,再等等就好。”
“殺!”城外息沙子弟兵身先士卒率先沖在最前面,龍棲宮的宮墻比外城墻還要高聳,根本就難以擊破。
息沙軍死傷慘重,一時間無力打開城門。
“陛下,龍棲宮這根骨頭太硬了,咱們做這些怕都是徒勞啊,不如把攻城錐拿出來,直接破城門。”
“不行,這座城本就是屬于本王的,哪有破門而入的道理,再加大進攻,拿下城墻從里面打開大門。”公孫宇不允絲毫退讓,還是執意要從城墻進攻。
“可是陛下,這龍棲宮的城墻又高又陡實在難以拿下,再加上宮墻遠不如外城墻長,我們進攻面太小了,這樣一直耗下去損失太大了。”
“少給我廢話,咱們的人數倍與敵,總能耗贏的,給我打!”
“諾,”那副將實在沒了辦法,只好照做。
卉林看著那殘破不堪的城墻,原本嚴肅的表情變得興喜不已,他呵呵笑了兩聲,似乎不太盡興,又笑著搖了搖頭,越發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雙眉皺起,那笑聲竟變得有些詭邪,“龍龍原?哈哈哈,龍原!王都!不過如此啊!不過如此啊!”
“報!報!卉相!斥候來報后方出現了大批的軍隊,怎么應對?”
“放心,那是友軍,讓他們過來。”
“可是”
“可是什么!本官是陛下之心腹,國之重臣,本官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諾,小人這就去讓他們讓開道路,放友軍過來。”
卉林看著那陰沉的天空,越發自得,他拔出劍來,揮袖起舞,口吟武辭。
“飲馬潛龍江岸畔,江岸陡坡降懸帆,誰知江水過何處,云暗霽起怒狂瀾'!”
劍歌起時,暴雨突降,頃刻間,這烽煙陣陣的戰場徹底失去了那令人慨然震撼,怒發沖冠之感,只剩下斷垣殘壁和具具尸首營造出的悲涼環境。
卉林放下劍,那精神飽滿浩浩蕩蕩的云霽鐵城聯軍已經到達了龍原腳下。
“卉淵!”
多少年,這個熟悉的名字再度響起在自己耳畔。
卉淵顫巍巍地轉過身,眼含熱淚地望向不遠處,“你你是云勘?”
“是我,云勘。”
那位年輕儒雅的少年公子跨下馬徑直走到卉淵面前,“和卉先生也有二十多年不見了,先生老了。”
“老了,老了!臣老了,還在云霽時,公子不過這,這般高,不過才五歲,五歲是吧!”
“是啊卉先生,”云勘點了點頭,“云霽回來了。”
“云霽回來了!”卉淵激動地抓著云勘的手,顫巍巍地吶喊著。
“卉相您?”一旁的事務官萬分不解。
“卉老,可殺否?”
“當然。”
“邵將軍,都殺了吧。”
“諾!”云勘身后的將軍答應下,士兵們迅速抽刀抹了站在一旁的幾個息沙軍士兵的脖子。
事務官一下腿都軟了,他指著卉淵破口大罵,“陛下如此信任你,你居然”
“我居然?我居然怎么樣?陛下?公孫宇?就他也配!”卉林一把拿起地上的劍,穿透了事務官的喉嚨。
“卉老,現在情況如何。”
“您也看到了,息沙軍損失慘重,龍原晉軍幾乎全滅,咱們云霽和鐵城聯軍四萬余人,消滅他們入主龍原輕而易舉!”卉淵恭敬正式地跪下來,拱手行大禮,“君上,我云霽受晉國欺辱多年,國不成國,家不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