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到了龍棲宮下。”
“咱們得快點,按理說領南軍也該到了,怎么感覺沒有他們的蹤跡?”林霄寒疑惑不已,不過也只能帶著這疑惑繼續向龍原前進。
待登上了北城墻,再往龍棲宮的方向望去,那主樓前,密密麻麻的軍隊正在混戰著。
“不好,這叛軍已經要破城了,咱們還不快點!”
“等等,”林霄寒忙叫住獨孤裕,“你再看看,是誰在混戰,城下的人馬不是一伙的。”
“對啊,這不對,”獨孤裕點了點頭,“龍棲宮守軍必然不足,不可能出宮門與叛軍對壘,那這城外的是”
“情況不太明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龍棲宮暫無危險,我看這城外甲士合起來怕是有五六萬,咱們若是直接地沖進去,也是杯水車薪,無端送葬。”林霄寒作出了止的動作,“傳令下去,暫時留在北城墻上。”
林霄寒的視線里,那是息沙軍與云霽鐵城軍的混戰。
公孫宇怎么也不敢相信卉林會在這時候背叛他。
他的肩頭腿上被射了兩支利箭,在息沙子弟兵的保護下撤到了一處民宅的樓下。
“咱們還有多少人,”公孫宇緊緊咬著牙關,疼痛感已經侵襲全身。
“回稟陛下,怕是不到一萬人了,后面的軍隊來勢洶洶,我軍根本抵擋不住啊,再加上城墻久攻不下,咱們實在是進退兩難!”
“混蛋!卉林,你這條狗,這條叛徒狗!你這廝,枉我如此信任你!”公孫宇大喊著,他極力想要轉移注意力,他很清楚,自己的傷已經非常嚴重了。
卉淵站在云霽軍中,他的紅袍格外顯眼,那蒼白的發絲掙脫了發冠,在狂風中肆意吹散,他那迷離難測的眼睛遙望著天空,笑容凝固,他的眼睛里流出兩行清淚。
他的劍上殘留著血液,那是他敵人的血液,在這諾大的三晉之地,他沒有什么親人,但此刻卻比親人相見還要喜悅,這種喜悅已經徹底轉化為慨嘆,那運籌天下而功成的慨嘆。
“天下,這天下是云霽的天下!這王璽是君上的王璽,”卉淵緩緩上前兩步,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太真實,便又向前兩步,在云霽軍那灰色的甲衣之中,他顯得格外特別,二十年,他終于看到滿城灰甲,君臨天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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