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魏荀疑惑不已他看了看四周,在廣場上,圍滿了人,他們好像都被吸引住了。
“父親,咱們去看看吧?!?
魏嵇有些擔憂地拉住魏荀,“那沒什么,不看了,咱們還是先吃點吧。”
“荀兒想看看嘛,走吧父親!”魏荀拽著魏嵇走到廣場上,身邊的侍衛立馬從人群中撥開一條道。
小魏荀快步走到欄桿邊,那高臺上,綁著一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老者。
他那一襲白衣被鮮血染成猩紅色,但那高傲的頭顱不曾低下,他一直看著天,一直睜著眼睛,一言不發。
“老東西,你都快死的人了還不想稍微舒服點?”行刑官徑直走過來,見著了魏嵇,便急忙托著他的大肚腩,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參見南境公。”
“大人免禮,正在行刑,孤不該打擾你,只是幼子好奇心切,沒見過這般場景所以才過來看看。”
“不打擾,不打擾,”行刑官笑了笑,“只要小公子愿意,下官這就斬給他看?!?
“叔叔,為什么要殺他???”
“唉,小公子,這個人吶是要犯,沖撞了煜王陛下,該死啊?!?
“你才該死!”那被打地遍體鱗傷的老者突然大喝一聲,雖然他已經身受重傷,但說話依舊渾厚有力,絲毫沒有一點怯意,“沖撞了煜王?錯!是指正他!晉國強大,這天下土地皆是晉王的,不需要任何人去協助統治,只有大一統才是千百年來的大勢所趨!自大渝天子死后,漢皇完成一統,緊接著秦接過衣缽,一直延續著天下的安定,到了武王之年,去謚改封,去皇帝禮,割裂天下,政令不行,萬民離心,北有野夷狼顧,西有印涂虎視,這天下遲早要完,若晉王不愿完成一統!自有他國君王滅晉一統!”
“混賬!”行刑官再容不得這老者說下去,他扔下斬牌,“行刑!”
刀斧手手起刀落,只一刻,那高傲的頭顱便滾落在地上。
魏荀沒能看到這一幕,他眼前一黑,魏嵇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拉著他走出了人群。
他奮力掙脫了父親的手,“老先生死了嗎?”
“死了。”
“為什么殺他,他不過是說了心里話罷了,為什么該死?”
“他沖撞了晉王,他不得不死。”
“晉王不會傷害他的子民!不會么?”魏荀含著淚,迷茫地看著父親。
那種迷茫太熟悉不過了,幾十年前自己年輕的時候,同樣那般迷茫地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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