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人都被死死擠在了一起,甚至透不過氣來。
“混蛋,天殺的狗賊!魏桀你這反賊!你這野心家!孤,孤,不對,本王!本王要…要…”
一陣強烈的壓迫感襲來,云勘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折斷的肋骨,士兵們已經完全沒有站立的位置,他被擠壓地幾乎要窒息。
云勘奮力向上爬去,他掙脫了四周的束縛,他看著那方寸之地,被擠壓地無處可走的士兵們,他們有的窒息而死,有的被南境軍刺死,有的因為地方狹窄被戰友的刀刃誤傷而死。
“不!不!”云勘幾經崩潰地吶喊出來,肆意地敲打著身邊士兵的身體,然而空間越來越小,云勘已經完全沒有地方可以喘氣了,所有人都在奮力向上爬,他們抓著戰友的腦袋只為了喘上一口氣。
云霽軍徹底沒了抵抗能力,再也看不見云勘那張不服輸的臉,只剩下他的一直手,在人群中無奈地揮舞了兩下,便被瘋狂向上掙脫的士兵們淹沒了。
魏桀看著那些痛苦嘶吼的士兵們,越發不耐煩起來,“放箭,不必再這般折磨了。”
“諾,”傳令兵立即吹響軍號,旗手改換了旗令,槍盾兵后面的弓箭手立刻到位。
三面箭雨齊刷刷地射進了這殺人爐中,那群還在做著最后掙扎的云霽士兵們隨著箭雨的落下,一瞬間安靜下來。
如此密集的人群如此密集的箭雨,這便是正真的屠殺。
南境軍張開盾陣,集體向后撤去,地形散開,那些死去的云霽軍尸體散落一地。
零星的幾個呻吟著的士兵伸出了手,那是他們作為人的求生本能。
“派人,一個個殺了吧,尊敬對手,給他們痛快的。”
“諾!”
很快,隨著這最后的結尾,云霽軍徹徹底底地被屠戮殆盡,連同鐵城的一萬軍隊都成為了這座墳墓安葬者。
卉淵被捆在木樁上,他肆意地狂笑著,他痛苦地搖著頭,這一切的變數,他料到了開頭,卻想錯了結尾。
魏桀騎著那匹高大的黑馬徑直來到卉淵面前。
“老相識了。”
“哈哈哈,呵呵呵,那又如何,這么多年我還是沒能看透你!”卉淵那怨恨至極的眼神,死死地望向魏桀。
“難得再見,不必如此仇視我,若是你愿意,咱們可以煮一壺茶,坐下來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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