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快到了,”李麟的戰馬發出了底鳴聲,再往前便是昏山城。
李麟帶著李逝往楚軍的營地去了,然而當三人到了捭闔山上,楚軍早就人去樓空,什么也不剩下。
雖說不知什么原因,但畢竟楚軍并沒有出現在龍原的戰場上,可能也就是班師回國去了,李麟便提議先回昏山城看看,畢竟半年沒有回來,也該回去看看。
“昏山,還是昏山舒服啊,”李逝指著遠處波光粼粼的運湖,“言愜,之前咱們相見后就去了寧泉,你也沒在昏山逗留吧。”
“確實沒有,那時候灰頭土臉的也不敢在外頭露面。”
“那就對了,”李麟笑了笑,“既然陳姑娘沒在咱們昏山城好好玩過,走啊,咱們這幾天就好好玩一把。”
“你不得回寧泉復明嗎,你如今也算是在國中有一官半職的人了,不能就這么隨便吧。”
“嗨呀,”李麟擺了擺手,“懶得回去,我不過就是個千夫長,少我一個沒事,有副將給擔著呢,走走走,咱們去宗廟看看。”
李麟說完便揚起馬鞭,疾馳而去,李逝和陳言愜也不再多言,緊跟著他向著宗廟去了。
外面雖然戰事剛剛結束,但這昏山城中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寧靜的小山路,茂密的樹木草叢,還有那老舊卻別有風味的昏山宗廟。
“這是你們過去上學的地方?”陳言愜好奇地看著宗廟,那般樣子實在不像是個學習的地方。
“嘿嘿,沒想到吧,我和李逝都不是好學生,咱們倆都是這山村小院里長出來的。”李麟這一調侃,讓三人都笑了。
“好了好了,咱們進去吧,”李逝嘆了口氣,“好久沒能看看先生了,不知先生如今什么樣。”
“走啊,”李麟拉著李逝走了進去。
宗廟前廳,幾位耄耋老者正談論著古今文學,爭的面紅耳赤。
“先生!”李麟忙跑上前,“您看誰來了。”
“嘿呀,小公子怎么來了,”先生直起身緩緩走上前。
老先生看起來又老了不少,上次見時還感覺老先生骨子英朗,可今天一見,他那垂暮之相盡顯。
李逝看著竟有些難受起來,不知該說些什么。
“喂,李逝,咋了啊,”李麟忙把他拉上前,“先生,您看誰回來了。”
“先生,我回來了。”
“唉,哎呀,”老先生頓時熱淚盈眶,“大公子,是大公子啊。”
老先生忙上前緊緊抓住李逝的雙臂,“大公子,好久不見吶!”
“老師,我回來了,”李逝雙眼也濕潤了,小時候,除了李麟,也便就是先生和自己最親,他便如同父親一般,又教自己的知識,又教自己做人的道理。
“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啊,”老先生把李逝拉到桌前坐下。
“沒去哪,就是出去闖了闖,這不就回來了嘛。”
“哦,哦,好啊好啊,”老先生高興地笑了,他側身一看,陳言愜安靜地坐在那。
“這位姑娘是…”
“哦,這是陳姑娘,”李麟指了指,“我哥的相好。”
“說什么呢你,粗俗,你這置人家陳姑娘于何地啊。”李逝生氣地看了眼李麟。
“嘿嘿,李逝你這孩子就是太內斂了,什么事都是先想周全了才愿意透露,你看看,這不是讓人家姑娘干等嘛,”先生走上前,仔細看了看陳言愜,“姑娘好啊,長的秀氣漂亮,配得上咱們逝兒,哈哈哈。”
“見過先生。”
“不必多禮,快坐下。”老先生笑著又看了看陳言愜,越看越高興。
“李逝啊,就知道問候你老師,咱們這些老家伙就當沒見著啊?”其他幾位宗廟的老人家都紛紛調侃起來。
“怎么會啊,諸位老者都是我李逝的恩師,只是剛剛來的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