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在東瀛島,那齊地魯家的劍又在哪?”陳言愜歪著腦袋,好奇地眨著眼。
“這個,書上沒有記載,只知那把劍叫衛宮,魯匯用過,但自他死后這衛宮就沒了消息?!?
“哦,那還真可惜啊,那么一把難得的兵器,就這樣消失了,那還有一家呢?”
“還有一家便是記載最少的一家,北境白家,”李逝摸著下巴倒有些疑惑,“按理說這見過各國征伐的人非常多,通過百姓們口口相傳的野史資料記載不會少,然而白家的歷史卻迷迷糊糊,不甚清楚,這值得琢磨?!?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抹殺,或者,白家消亡的時候,沒有一個漏網之魚,沒有出現范圍較大的戰火?”
“你聰明啊,”李逝笑著刮了一下陳言愜的臉頰。
“你動手動腳干嘛。”
“好好好,不動手動腳,咱們說故事,你啊說的和我想的如出一轍,我也覺得白家是遇到了蓄謀已久的滅門,這股勢力在北境有足夠的能量,能夠封鎖消息,而最重要的是清楚白家的根底,同時還行動迅速沒有給白家留下漏網之魚,而我翻閱史料倒是找到些只言片語,從晉初的衛闞所寫《北府志異》中有些句子看起來有些考量(武王四年北境公獨孤衍向北至寒尋道親伐野夷,然自四月十三起十八日內皆未見其親面。)這段話有些琢磨的,獨孤衍向外放話說要親自帶兵去討伐野夷,然而人們在大營里并沒有尋得其蹤跡,還有同時在詩人王旗山的《北境游記》中記載了他在浩都城游玩時遇見過北境公車駕,兩人都不是什么有名氣的詩人學者,因此他們的文章也掀不起什么波瀾,更不會有人愿意去將這兩個文章聯系起來,但我翻閱后留下了些印象,照他們兩人所言,獨孤衍實際上是在虛張聲勢,假意要前往極北地,然而當軍隊離開浩都后,他又找機會返回,這個過程恰好被失意詩人王旗山看到,為表自己不得志的憤懣之情,于是將自己與北境公對比,他的文章中也就留下了獨孤衍返回浩都的證據。”
“那你想的還是很仔細啊?!?
“當然了,而且在之前的史書中都有白家在義軍中戰斗的語句,在晉建國后,仍然有白月行入京拜見武王的記載,直到武王四年,白家的記載突然消失了,寥寥無幾的一些言語帶過,根本不清楚白家后人的情況,這兩件事時間如此重疊,所以我懷疑是獨孤家滅了白家?!?
“不會吧,”陳言愜一臉驚愕,“史書上都說獨孤衍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交朋會友都豪爽地很吶,怎么可能做這種齷齪事?!?
“我也不相信啊,”李逝喝了口水,“可是我后來在另外一本書中看到了讓我堅信于此的話,大詩人李云逍遙四海,各地的豪紳大族都爭相邀請他入家中做客,畢竟李云是一等一的大詩人,能讓他為自己作詩一首,實在是萬分榮光,晉虞王十一年,也就是大概七十多年前吧,李云游歷到浩都,受到時任北境公獨孤琊的招待,那日李云吃喝皆很快意,獨孤琊招待很周到,白日里李云觀賞了獨孤家的家傳至寶落雪,就已經嘖嘖贊嘆,然而夜里又見另外一把寶劍,更讓他驚嘆不已,并且留下了著名的絕句詩《持劍觀》,里面有一句(揮劍斬云煙,何日顧兩君。)乍一看似乎沒什么不妥,然而再聯系前面的話語,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了,這把精致的劍是誰的劍,顧兩君是哪兩君,我想這獨孤家必然與白家的消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哇,厲害啊,”陳言愜做起身,一臉詫異地看著李逝。
“你這是什么眼神吶?”
“我還就奇怪,你這人心思縝密,能思會想,怎么會先被聶夫人捉住,又在龍原城中被困的糗事?!?
“歪,你這叫什么話,”李逝一臉鄙夷,“我那些忠君愛國之舉在你這就成了糗事,合著在你眼里我李逝這么無腦啊?!?
“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