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什么也沒說嗎?”李逝有些失落地低著頭詢問信霖園內的侍從。
“回爵爺,陳姑娘離去時確實什么也沒說。”
“嗯,好啊,我知道了。”李逝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不過……當時陳姑娘走的時候,我們見她是往城南的軍陣中去了。”
“軍陣?”李逝猛地一抬頭,“城南軍陣是如何退的?”
“這……這小的也不知道啊,那是城上的兵見著了不斷向前推進的不明軍隊,那時爵爺你們已經和寧泉的兵交戰了,實在找不到你們人,城墻上守衛的部隊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不過過了不到三個時辰,那支軍隊就退了。”
李逝倚在椅背上,抬首望著天花板,竟有些不安。
“怎么,陳姑娘是隨那支部隊離去了?”李麟問道。
“若是我沒有猜錯,那支軍隊必定是聶韻派過來從側面包夾我們的。”
“但最終他們沒有發起進攻啊,難不成……不會吧?”
“很可能是的,言愜去說服了他們,畢竟是寧泉來的將軍,一定認識她這個陳且孫女,她又是個能言善辯的聰明姑娘,怕是讓那將軍放棄了為聶韻賣命。”
李麟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只不過陳姑娘為何要離去啊,這待在城里不是更叫人放心嘛。”
“她不想讓我分心,如今我與聶韻已經完全撕破臉了,我與其唯有一人可活,大事在前,我唯獨擊敗聶韻,別的事都要暫且放在一邊。”
“那也好啊,既然目標如此明確了也就省的咱們再去規劃,反正就一點,殺入寧泉,法辦聶韻這惡婦!”李麟一拍桌子,“咱們還等什么,此刻軍威正盛,估計寧泉也沒有太多軍隊,咱們應當主動出擊!”
“還是等等吧,”一言不發的葉瀾喝了口茶,“先想想那五千俘虜怎么辦。”
“他們是楚東的兵,這個好辦,最受盡屈辱和壓迫的便是黃渠山以東的老百姓,我這次就是帶他們推翻亂政,到時候會告知他們。”
“要是可以收服他們當然是好事了,”葉瀾嘆了口氣,“與我同來的府尉死了,我欠他的,得打回寧泉,我那邊還有一千多人都跟你。”
“好啊,葉將軍爽氣,我李麟也不甘示弱,我手上一千多昏山子弟兵也跟著你。”
“好一個爽氣二字啊,”李尋從門外走進來,李麟見了忙起身恭迎。
“父親,您不是去查看各地損失了嘛,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還沒死呢,你就急著來做決定了?”
李麟撓了撓腦袋,“我這不是正激動嘛。”
李尋沒有多說什么,轉身面向李逝,“參見李伯。”
“叔父快請起,”李逝急忙扶起李尋,“叔父與李逝可若至親,不必拘禮,還是叫我李逝即可。”
“不可,如今必要禮數,若您不愿我叫您李伯,那就還稱大公子吧。”
“也罷,您說的順嘴就好。”
“大公子,如今趙萬死,其軍皆入您麾下,葉將軍與我昏山共三千人可調遣,匯軍八千,剛剛我出城探查,之前聚集于城南的軍隊應當就是寧泉的守軍,可見寧泉守軍軍心不穩,并不會真正阻撓大公子,如今君上生死不知,聶韻獨攬大權,封閉消息已是欺瞞群臣,您作為君上之兄,晉王所封伯爵,有責任和權力問責太夫人,了解君上的身體狀況,請速速發兵,直指寧泉!”
“好!”李麟大喝一聲,“時機到了!”
“還請大公子快做決定。”葉瀾拱手行禮。
下面站著的官兵都一同跪下,“請大公子速速發兵!”
李逝環視四周,此刻軍威極盛,機會絕佳,沒有再放棄的理由,“諸位,李逝本長于鄉野,存于偏城,本愿于昏山逍遙自在,了卻殘生,誰知世道不仁,諸事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