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們準備拿下我了?”孫顯被摁在地上,得了命令的士兵拿著劍走到他身邊。
“君上有令,蜀國侯謀逆當斬。”
“來吧,該送我上路了?!?
行刑的士兵舉起劍,找好位置。
“等等,等等,”劉襄垣狂奔過來,“君上有令,留他性命!”
他走上前撲開兩個控制著孫顯的士兵,“你死不了了?!?
“我死不了?”孫顯頹廢地抬起頭,他笑著,哭著,摔倒在地,泥巴沾滿了他的身體,可此刻的存貨已經毫無意義了,“我死不了了?我活著如何,死了又如何!我什么都沒了!”
劉襄垣閉上眼,不知該說些什么,孫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抓住劉襄垣,“我……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他……他用……他的命換了你的?!?
“他……”孫顯呆滯地蹲在地上,劉襄垣招了招手,身邊的士兵們便跟著他離開了。
孫顯緩緩走到城墻邊,絲毫不曾猶豫地跳了下去。
此刻的蜀國孫氏消亡,全軍覆滅,已然盡在魏桀之手。
劉襄垣走入淹盆宮的大殿,魏桀正坐在爵座上把玩著孫顯的印璽。
“參見君上。”
“劉將軍,孫顯已經放出來了?”
“回稟君上,孫顯自盡了?!?
“呵呵,這就是你力爭回來的結果?忙活了這么久可結局幾乎毫無改變,有時候不必太在乎對手的感受,如果真的感同身受就做不了對手?!?
“臣明白了,還請君上治罪?!?
“不必了,你啊是立了功,平時些小問題不必計較,”魏桀嘆了口氣,他扔下印璽,“你們看看,這么個東西有多少人想要。”
“父親,如今蜀國之爵印已經在您手上,整個蜀地皆在您手,不論誰想要要這權力也都會收斂起來,再大膽的人也不敢放肆?!?
“呵呵呵,好啊,你說的不錯,”魏桀指了指地上的印璽,他身邊的侍從立即撿了起來,“那孤就把這東西送予你了?!?
侍從聽著了立馬走到魏燮身邊,彎下腰恭敬地奉上印璽。
“父親,不可,”魏燮立馬跪地,“兒子尚且不能堪當大任。”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怎么不能堪當此任吶。”
“父親,蜀地剛剛拿下,尚且不穩,不宜由我掌管,世人皆知是父親您率兵攻打蜀國,若最后再由您兒子掌管蜀地,實在是叫人詬病,他們會說柱國公不為晉國效力而是謀私罷了,其次蜀地雖然不大但蜀軍敗亡,各地百姓尚不清楚情況,其他幾座城池還有蜀軍駐守,若要穩定蜀地需派軍駐守,會拖累父親的大計,所以區區蜀地無需掛懷,還請父親另做決斷,兒子難堪此大任?!?
魏燮話畢,魏桀點了點頭,“不錯你能理解就好,現在要穩住蜀地,孤還要繼續討伐其他幾個諸侯,不能浪費時間在這里。”
“父親,不如就讓刑培凌來暫時穩住蜀國,待蜀國反對力量全部被清除掉,再做別的打算?!?
“也好,培凌這次立下大功,應當有些獎賞?!?
“君上,臣下年輕,能力不濟,可能無法叫君上滿意,還請君上再選更合適的人選?!?
“不必了,”魏桀打了個哈欠,“就你了,孤暫封你為蜀地宣撫使,留下晉王令信,若有不服者斬立決?!?
“謝君上信任,臣必當竭死盡忠,為君上掃除后患!”
“孤累了,便就如此吧,”魏桀擺了擺手,自顧往后殿走去。
南境軍穩定了局勢,各衛府的士兵們都做好了準備,只待魏桀下令便可離開蜀地。
內城的翠湖邊,刑培凌遠遠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慢慢地竟有些著迷了。
“平時少見你閑下來,怎么今天沒在書房里看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