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冷靜啊,冷靜!”楊珂聲音顫抖,生怕魏燮手中的劍抹了自己的脖子。
“趕緊把這些村民都放了!還不快照我說的去做!嗯!”魏燮緊緊摁著劍柄,那劍鋒已經將楊珂的脖頸刮出了劍痕。
“好好好,快,快放人!放人吶!”
“將軍,這,這要是……”
“要是什么啊,放人!老子都要死了還顧得了什么!”楊珂大叫著,怒氣沖沖。
然而沒人敢動,所有人都堅守其崗位,唯獨筠玉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們都聾了嗎?嗯!”楊珂怒罵道然而當他幾乎瘋狂地叫喊出來時,筠玉卻笑了出來。
“呵呵呵,楊將軍,您怎么可以只為自己著想啊,這些人都是該死之人吶,他們對我們大齊那是大患,怎么可以為了您一人的命而傷了我齊國的利益?”
“你什么意思……你……你你……你想……”
“我想將軍為了我齊國大業為了陛下!您就是奉上生命也沒什么不妥的吧,”筠玉那咧開的嘴角令人生畏。
“你,你居然敢抗命!”
“所有人聽清楚了!殺了這些村民是霍良將軍的意思,而霍良將軍代表的便是陛下!誰敢違抗軍令便是欺君之罪!”
筠玉這話一出,所有的士兵都不敢亂動,他們繼續把劍鋒指著魏燮。
“你們瘋了!都瘋了!你們可是本將軍手下帶的兵,難不成要殺本將軍!”
“若是楊將軍戰死,我必稟明陛下,給您一個烈士的頭銜,叫您全家因您榮耀萬世!”筠玉拿劍指著魏燮,“那個人便是南境公的長子,魏燮!不必在乎是死是活,拿下他的賞金封爵!給我殺!”
“筠玉你個混蛋!”魏燮見那些士兵一個個沖了上來,他立馬一劍殺了楊珂,雙手執劍,準備迎接敵軍的進攻。
他本可以駕馬逃離,但他清楚,此刻的鐘穎已經摸到了村民那,她拿著砍刀緩緩割開了他們的繩子。
“小曼!”鐘穎的父親看見了她,立馬打起了精神。
“噓,爹小聲點。”
“你怎么能待在這,塊跑啊!”
“要跑也是咱們一起跑,”鐘穎咬著嘴唇,“他們都被吸引過去了,你們快跑,快!”
所有的村民都被解開了束縛。
“小曼,走,咱們一起走!”
“不!”鐘穎轉臉看著父親身邊一個較為壯碩的漢子,“梁叔,麻煩把我爹拉走,我還有事要辦。”
“穎啊,你要小心啊!”那人立馬拉住鐘穎的父親,他身體虛弱,無論怎么掙脫都沒法擺脫,只能眼看著女兒向著那群虎狼沖過去。
十幾名士兵將魏燮緊緊包圍,筠玉微笑著看著他,那笑容里包含了小人獨特的自大和嘲諷。
“筠玉,沒想到你才是齊國的暗樁!”
“大公子,只可惜啊,你的命是要交代在這了,再也看不到我功成名就了。”
魏燮舉劍指著他,“肖老先生起碼是你的師長,你應當對他好些。”
“他啊,現在已經被鴿云臺的齊軍控制住了,不過等我解決了你,照樣殺了他!”筠玉露出惡狠狠的表情,“所有人給我殺!”
“殺!”那十幾個士兵猛沖向魏燮。
雖說魏燮劍法凌厲,速度極快,但其并非輕易對付大量對手的招式,哪怕在敵人預料不及之時,可以迅速殺敵接近目標,但在重重圍困的情況下,幾乎沒有用武之地。
而最重要的,魏燮的背上已經受了一劍,那一劍砍地很深,傷口不斷出血,失血過多的他,神志已經有些不清。
齊國士兵一起沖了上去,他只能下意識用已經熟練的劍術抵擋他們的攻擊,然而同時三四把樸刀砍向他,根本沒法輕易阻擋,雖然他成功砍刀兩三個士兵,但他身上也多出了兩道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