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您的表情實在是太……太明顯了,倒不是我多耗費了多少心力才看透的。”
“哈哈哈,不錯,的確明顯,我自己也這么認為,”李逝點了點頭,“但是要說明顯,那使者的迫切不也一樣明顯嗎?”
“這……這到底是為何啊,兩國謀劃大事,向來是相互隱瞞,你我算計,如何您與齊戩便可如此沒有半點猜忌,這相互之間就可以坦然合作。”
“對于齊戩我是沒有半分的欣賞,不過他的態度我再清楚不過了,”李逝嘆了口氣,“他著實是個了不起的君主,就在各國還不清楚魏桀本意,甚至北境公獨孤裕更是以身犯險之時,齊戩就已經看出來這魏桀是要犯天下之大不韙,消滅各國完成一統,他所見的是天下所有諸侯的歸宿。”
“您怎么確定的?難道在他的信里……”李麟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怎么看都是齊戩有求于各國。
“不,他的信只是一顆定心丸,實際上他稱王,不過就是讓我們和北境放心,他齊國第一個抗擊魏桀,絕對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同時他也清楚齊國真正的軟肋是齊楚走廊,魏桀想要通過這走廊唯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滅楚一個是假道楚國滅齊。”
“您的意思是他認準了您不會選第二個,而通過各種手段暗示您他覺得秉持著反對魏桀的態度,讓您毫無感覺地與魏桀抗衡?”
“不錯,”李逝點了點頭,他很清楚如今的新食堂,如果北境齊楚有一國掉鏈子,那天下都必然淪落于魏桀手中,“齊戩說的夠清楚,而我也不必藏著掖著,只要齊楚結盟,北境必定敢于和我們放手一搏,畢竟獨孤裕在北境聲望甚隆,他無端死在晉國,也唯獨是魏桀下手,北境百姓皆會憤怒不已,三國聯手,便有和魏桀一戰的資本。”
“看來這形勢已經十分清楚了,如今所要的就是和齊國磨合,準備好一切抗擊南境的事宜便可。”
李逝笑了笑,李麟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待會葉瀾葉承便會過來,我要交代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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