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過去一向尚文抑武,國力雖然強大,但從未對外有過大規模的攻伐。
直到魏嵇繼位,南境的邊疆愈發不穩,甚至在執政末期發生了宛城之恥這般凄慘的失敗。
南境國民的心寒了,對外的屈辱使得無數的有志青年開始反對魏嵇的對外態度,他們甚至自發組成軍隊向著宛城開赴,只為了可以奪回屬于南境的土地。
那年劉襄垣的父親走上了戰場。
一支一千兩百人的勇士隊向著楚國的軍隊發起猛烈攻勢。
他們沒有揚著魏家的大旗,卻自己制作了南境的旗幟,打著驅逐異國侵略者的旗號,無所畏懼地向著宛城沖去。
劉襄垣的父親成功策動了城內百姓反抗者,他們里外夾擊,很快打破了宛城外城墻,不過短短半日,宛城便有一半回到了南境的手中。
然而楚國派遣使者前往虎嘯城質詢魏嵇,早就不愿繼續戰斗的魏嵇立馬同意了楚國的建議,他派遣軍隊和使者到達宛城,嚴肅地叫停了義軍。
大部分人順從了君主,離開宛城,而劉襄垣的父親卻和其他那些倔強的戰士們堅守陣地不愿離開。
可他們僅僅只有百余人。
他眼看著自己的兄弟們和南境軍離開了宛城。
沒人在去管他們的死活。
他率領著這不愿撤退的戰士們沖向了楚國軍隊。
他們叫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寥寥百人沖進了數千楚軍的陣地。
不過片刻之后就緩緩沒了聲音。
劉襄垣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親,那一天他的母親嚎叫著,痛苦地呻吟著,在隔壁老人的幫助下,她成功誕下了這個孩子。
死去戰士們的尸體被運回了虎嘯城,魏嵇沒有徹底拋棄那些死者,他命令民令司找到他們的家人,補償他們足夠的銀子。
而那些陣亡者也得到了追封,成為了為國家戰死的烈士。
劉襄垣被送到了武學館,與那些稍有地位的子弟一起成為這個國家的預備役軍官。
他沒日沒夜地刻苦學習,演練兵法,強身健體,就這樣一過便是數年。
天空慢慢有些泛出白光,劉襄垣經年累月地早早起床,晨練,這微小的光感變化立即叫醒了他。
他飛快地洗漱好,走出了屋舍,獨自一人前往演武場。
卯時剛到,過去從無人有劉襄垣這么早起來訓練。
他和平常一樣,放下一些個人用品,走到了演武場內。
然而今天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
不過卯時一刻,那個年輕人便已經舞起長槍。
“嘿!”劉襄垣好奇地叫住了他。
那年輕人長得很壯實,雖說看起來年紀不大,但身材魁梧,儼然一個大力士。
“你是何人?”
“這要我問你才對吧,”劉襄垣笑了笑,“鄙人武學館里的學生,我也在里頭學習了三年,怎么也沒見你?”
“呵呵,原來是個書生啊,我是軍隊里的,明日我們衛府有活動,要向君上表演軍舞,我便起個大早來練練。”
“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練的,演武場只有軍中將領和武學館的學生才能隨意出入,你沒有上級的準許,不可進來。”
“嘿呦,你這書生還真是多管閑事,”那家伙有些不耐煩,他走到劉襄垣的身邊,“你們不過就是些天天舞文弄墨的書生兵嘛,狂什么狂?”
“你也不過是在君上面前跳個舞,難道比我們高明多少嗎?”
“你!”那家伙氣不打一出來,他挑起長槍,指向劉襄垣,“好啊,那咱們就來比劃比劃。”
“呵呵,只怕你現在能言善辯的,到時候打起來,只能跪地求饒!”劉襄垣拔出了劍。
這一大早,演武場的管理者只是打開了門,便立馬跑回內室歇息,剛好兩人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