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篝火旁,野夷士兵們歡樂地跳著舞,他們幾乎完全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
桌子上的烤肉和燒雞非常豐盛,然而蘇雨斕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她身邊座滿了野夷老百姓,他們重新見到了這位偉大的巫師,都希望在她身邊膜拜著,簇擁著。
“殷大哥,咱們就在這吃喝?”白瑜和殷季背靠背坐在地上,酒和食物應有盡有,隨意拿取。
“這么多美食美酒,為什么不多吃點。”
“唉,可咱們有活要干吶,這……”
“嗯嗯,先不說這些,現在,這寒山王正高興著呢,咱們可不能掃了他的興,反正不吃白不吃,多吃點,想想來了極北之地那伙食都是些什么。”
“你說的對啊,咱們那是烙餅加山芋啃了多少天了,現在終于有點好的了,”白瑜笑了笑,突然他又哀傷起來,“可惜啊,將軍不在,不能吃到這些好東西了,也罷,我就多吃點就當幫他也帶上一份?!?
“對,這么想就對了!”殷季拿起酒杯,白瑜立馬和他碰了一個,兩人看著歌舞歡歡喜喜地吃了起來。
“哈達!”耶祿索威大喊了一聲,蘇雨斕立馬站起身。
“來來來,坐到我身邊來,我想好好問問這些天你都經歷了什么?!?
“遵命大人,”她身邊的百姓紛紛讓開道路,蘇雨斕走了過去,盤腿坐在耶祿索威身邊。
“來,我敬你一杯!”耶祿索真高興地把自己的酒杯倒滿。
“謝大人!”蘇雨斕忙和他碰了一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蘇姑娘厲害啊,到底是在野夷堆里待過的?!卑阻た粗K雨斕那喝光一杯酒都不帶喘氣的樣子,甚是佩服。
“她到底是什么人吶?”
“她啊,是齊國貴族,好像是個探險家,去了極北之地迷了方向,誤打誤撞稱了野夷的大巫師?!?
“哦吼,探險家啊,”殷季笑了笑,“想當年這也是個新奇玩意,那時候北境有些西洋來的旅人,他們說自己是探險家?!?
“唉,殷大哥,咱們北境有西洋人?沒見過啊!長什么樣子?!卑阻に坪跤悬c喝多了,他微睜著眼問道。
“他們吶二十年前還來的很多,能到數千里外的東方那是貴族子弟才能做到的,那些人吶自稱探險家,他們長得強壯如獸,男子一個個皮膚慘白,鼻如鷹,眼如猿,毛如猴?!?
“嘿嘿,那是個什么怪物啊!”白瑜大笑起來。
“說的怪,其實看著也不算怪,倒還別說我見過幾個年輕的西洋女子,長得還真是別有一番韻味,好像是個叫莫茨特國來的,他們的君主也是個公爵,那些女人白白的,淡藍色的眼睛和星星一樣?!?
“嘿嘿嘿,女人像星星那男人就是猿?”白瑜拍了拍殷季的肩膀,“你怕是喝多了啊,哈哈哈?!?
“你喝多啦,”殷季無奈地搖搖頭,那白瑜已經滑躺在地,嘴里的話也是迷迷糊糊聽不清楚。
就在大家聊的開心時,突然不遠處的人群騷動起來,殷季看過去,那些坐著的百姓紛紛站立,讓開道路。
“可汗駕到!”大力士在前面開道一路走到了寒山王面前。
后面所有人都退到一旁表示對尊者的敬重。
殷季的視野里出現了那高瘦的年輕人。
他應當就是這野夷的主人,耶祿榮德。
他那樣子略微比普通的野夷人更加柔和些,更像南方人,身上穿戴著華麗的獸皮衣,頭上所戴白狼首獸帽,那眼神年輕卻堅定,絲毫沒有半點氣場上的缺憾。
“寒山王,見到大汗還不跪拜叩首!”為首的大力士猛地一拍桌子,蘇雨斕嚇地一顫,她很很清楚面前的這個人便是野夷第一勇士,烏蘭巴托。
“跪拜?”耶祿索威搖了搖頭,“我冰雪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