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群,你是真的沒打算干些什么嗎?”王七坐在田埂上,他叼著狗尾巴草,看著天空,那湛藍色里點綴的些許白色,興趣大好。
“不干嘛,想去當兵去,就去晏河城。”
“去當官軍啊!”王七很是驚訝,他清楚,這些兵那是要上戰場的,和城里的那些戍衛部隊不一樣,前者隨時有生命危險,而后者則是平平淡淡,幾乎沒有任何波瀾和危險。
“去當官軍,怎么樣,你去嗎?”
“我肯定去啊,你要是死了,不得我來收尸。”
“你這一天天的嘴里說不出半句好話,頂個什么事啊!”惠群搖了搖頭,他轉頭看著另外一邊,“日子過得太平淡了,不如來點波瀾!”
這場波瀾沒卷走惠群,倒是卷走了王七。
他很后悔,那時候沒有勸阻王七,他們老王家唯一的血脈,就這么斷了。
“啊啊!”他提著刀一刀劈了面前的一個兵蛋子,然而后面的野夷兵一擁而上,砍在他的背上,那鮮血從碎裂的皮膚中噴涌而出,他強忍著痛苦,回身一刀砍在一個野夷的腦門上,然而他一個人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對手,又是幾個野夷沖了上來。
他根本沒法繼續戰斗了。
皮開肉綻后,鮮血直流,他幾乎昏厥,但卻依然強忍著這種痛苦,死死撐著地面,他站立著準備迎接最后的對決。
可當那三四把大刀向著自己砍來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長刀猛甩,那些早已卷刃的樸刀被甩飛上天。
正當那些野夷驚訝于這可怕的力量之時,那人又橫劈過去,只聽著這一聲聲慘叫,那些斷裂的尸體就滾落在地上。
“韓總……您……”惠群顫巍巍地伸出手,然而他眼前一黑,倒了下來。
戰場上硝煙彌漫,烈火燃燒著一切木制結構的建筑,士兵們還在為最終的殘局廝殺。
林霄寒一馬當先,向著最后一個目標沖去。
那個率領著這只野夷軍隊人。
吐賀速。
沒有人攔得住林霄寒,十幾個野夷士兵如同紙片一樣在林霄寒的重甲騎兵腳下被沖倒,他揮舞長槍刺向吐賀速。
哪怕是被稱為野夷軍中最勇敢的大族長,也如此輕易地被殺死在自己的坐騎上。
他的手下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他倒在了融化的冰水中。
林霄寒拿下了野夷的首領。
一時間野夷的軍心打亂,晉軍立馬大喊著吐賀速戰死,速速投降的話語,恐懼和驚愕讓野夷士兵失去方向。
晉軍乘著這巨大的優勢和長城外的散兵一同發力,向著最后的野夷軍隊做最后的沖擊。
夕陽落下之時,這場戰爭也走到了最后。
吐賀族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而晉軍成功守住了擎霄關,同時也擊敗了野夷右翼的全部部隊。
晉軍損失相比較野夷要小的多,然而實際上他們陣亡的軍隊縱相比較也不算少。
傍晚,在林霄寒的指揮下,晉軍部隊開始收拾戰場,他們清理戰友的尸體,將他們埋葬在異鄉。
篝火旁,沒人說話,大家皆不愿言述有關逝者的任何話。
尹園等待著結果。
“將軍!”統計數據的士兵跑了過來,整整兩個時辰,才處理完死者的尸首。
“說吧,怎么樣了!”
“這……”那個兵看起來有些忌諱什么,不過也不奇怪,這么多兄弟坐在這里,這種悲傷的事,不太好當著大家面說。
“說吧,這都是自家兄弟,不必避諱。”
“諾,晉軍整支部隊損失五千多人,我們領南軍的兄弟死了兩千五,是幾支部隊里損失最大的。”
一時間下面的弟兄都沒人講話了,尹園擺擺手,他躺在地上,閉上了眼,“都散了回自己部隊里去吧,別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