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寒看著茫茫的雪原他身后不遠處,戰場的慘狀緩緩被風雪覆蓋。
“這么久了,咱們就和挪一樣,”耶祿榮道嘆了口氣他雖然沒有去過南方,但很清楚,這條路有多遠。
“再慢,再難走也得走!”林霄寒不由分說繼續向前走去。
他們饑餓無比,這兩日也就吃了這么點干糧,肚子里已經沒有東西了。
“要是一直這么走,都看不著人家,咱們不得餓死啊!”
“餓死也得走!”林霄寒咬著牙,他知道路程大概的時間,“再往前二十里便是羊佑城,應當有人的,二十里快得很吶,說不定有馬,咋們就可以快些抵達龍原了。”
“我聽你說你把隨軍的那些婦女孩子,都送去南邊了,里面也有蘇姑娘吧,他們都在龍原?”
“對,那里必定有重兵把守,按理說別的城池都破了,龍原也破不了。”
“你這個人吶,還是有點感情的嘛,還以為你是那種不近女色的家伙。”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什么叫近女色,什么叫不近女色?是個女子都可以用女色來形容的嗎?”
“這……”
“我那是和蘇姑娘互相欣賞,你要是不明白這種狀態,那就少說兩句!”
“我當然明白了,在我們那就是兩個小年輕都不愿意先說喜歡唄,就是愣唄。”
“你!”林霄寒頓覺和耶祿榮道多說無益,便繼續向前走去。
他們不知走了多久,累了便坐下歇一會,餓了就勒緊腰帶,一直'走到日頭西斜,他們終于看見了那一堵矮墻。
“到了,羊佑城,總算是到了,還能喝上一口羊肉湯。”
林霄寒加快了腳步,原本還發著牢騷的耶祿榮道也打起精神追了上去。
那本就不夠高大的門樓坍塌在地上,燃盡燒焦的木頭渣子撒了一地。
那土木石墻破爛不堪,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這……”耶祿榮道上前看了看,城內就好似被強盜橫掃一樣,滿是斷垣殘壁。
“隱魔過去了,是隱魔!”林霄寒走入城中,他看著那七零八落的斷肢殘臂那士兵,那百姓,那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無人生還。
看這死去的樣子,隱魔也已經離去許久了。
“都死了,唉,真是可笑啊,咱們殺了多少隱魔都沒什么用,實際上就是一只隱魔這些沒有見過他們的普通人根本對付不了,一萬只和兩萬只又有什么區別呢,怎么樣都是屠殺罷了。”
“走,找馬去!”林霄寒二話不說,向著街巷深處走去。
他沒有繼續看著四邊尸體,那些場景和昨日的戰場如出一轍,皆是亡者皆是毀滅的顏色。
他加快了步伐,他走上前,他走到了街市上。
那些賣馬店子里同樣鮮血四濺。
馬和人一樣都沒有逃過死亡的威脅。
那些被啃食殺死的馬匹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根本找不出一只能喘氣的。
耶祿榮道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他看得出,林霄寒此刻的絕望。
隱魔徹底打破了牢籠。
這三晉之地無人可以阻攔他們的可怕力量。
“林霄寒,你……”
“啊!”
林霄寒跪倒在地,他暴怒絕望地吶喊了出來。
那聲音越發凄涼,那種無可奈何的感情被徹底釋放。
“咱們,咱們還有辦法的,對吧……”
“辦法,三晉之地戰火剛剛熄滅,百姓又要被卷入這場悲慘的戰爭之中。”林霄寒的淚水緩緩落下,他無力地雙手撐著地面,那種無力感和卑微感油然而生。
“我根本改變不了現狀,我們每一次抵抗都讓隱魔變得越發強大,我為了阻擋他們耗費了所有心力,可結果呢?結果和我想